唇角几滴血滴落。
独孤离将画卷放桌上,拿起帕子捂着咳好几下,直到咳出血来,脸色苍白,衬得眉心美人痣更加鲜红。他低头望着帕子里血,扔进纸篓中。
“,还是去请白神医吧。”千墨心中有些焦急,出门便急速狂奔。
狂奔太快,差点撞到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老人。
老人慈眉善目,笑呵呵看着他:“年轻人,走路看着路,不要撞到老人家。”
千墨端着药汤过来,闻见满屋子酒味,眸中顿顿,又见袭浅蓝色单衣主子颓废地抱着画卷,衣角沾湿酒味。他有些难受,“主子,您不能这整日消沉下去,不要整日喝酒,好歹也给伤口换药吧。”
“放那吧。”独孤离嗓音嘶哑。
千墨望着他,低下头将药放在床沿,赫然又见前些日子放药,瞳孔微缩:“您根本就没有动过药。”
他骤然看向独孤离,“主子,有必要吗?他也看不见,也不知道,就算看见他也不会心疼。”
“他不会心疼……”独孤离红着眼眶,自嘲笑笑,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画卷上,“他不要,他也不爱,他厌恶。”
。
李青云已经彻底与他断。
独孤离手缓缓放下,酒瓶坠落地面,酒撒地,酒味四散。
他甚至都不敢去见见李青云,害怕见到李青云之后,看见他脸上再次浮现绝情表喃凮情,以及丹凤眸里厌恶与反感,甚至是口中说出绝情话语。他甚至都能想象出来李青云此时此刻该有多厌恶他。
时间已经不知过去多久。
“对不起,老翁!”千墨道句歉,便继续往楼下狂奔去。
千墨长叹口气,“主子,您先前因毒瘴入眼导致失明,如今眼疾还会复发,先前便又短暂失明次,白神医让您不要用眼过度,您这样,眼疾定还会复发。”
独孤离未听劝,随手拿起酒便往喉咙里灌,烈酒入喉穿肠过,随着眼泪不停地滑落,眼前度失去光亮,唯有虚无空洞影子。
这些日子以来,独孤离便有这种偶然失明迹象。许是上次落下旧疾,找医者来瞧,医者也瞧不出所以然来,只道让他不要情绪起伏过于剧烈,不要落泪,否则极有可能造成永久性失明,治不回来。
千墨无可奈何:“主子,别再喝……”
独孤离揉眼睛时,极其模糊望见手上沾些血。他手指有处划伤伤口,细微不可见。再次睁开眼时,眼前再度恢复明亮。
独孤离翻开着从前画出来李青云画像,几乎是贪婪地望着。
他想李青云想得快要疯掉。
屋外,敲门声响起。
“主子,是,千墨。”
“进来。”独孤离嗓音嘶哑,他缓缓收起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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