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见。”
他终于抱住完整小羊,哪怕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得到小羊亲昵回应。C牙齿咬破自己口腔内壁,但他对血腥味和疼痛熟视无睹,依然后牙紧紧咬合,发狠也发誓。
“们这两天马上就走,东西拿到后,带你去治眼睛。”说着,C手抚摸蔺怀生头,仿佛在确认那个导致蔺怀生失明、却早已无迹可寻伤口,通过这种亲昵方式,他希望能够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安抚与确信。
“最有可能是脑部淤血压迫视觉神经,等淤血散,你就能看见。”C好像就是那个最终替蔺怀生治眼睛医生样,现在说着专业或不专业判断,他唯标准,就是希望这个孩子快乐起来,如果再多些奢望,就希望蔺怀生能否重新施舍地爱他点。
“你会好。”
Centipede不知道别人爱情是不是这样曲折,走步也是艰难险阻。C看到蔺怀生就在自己面前,但他这最后步,永远也到不蔺怀生身边。对方现在很抗拒他,很恐惧他。
可这场感情里,唯该归咎与责怪,只有他自己。
而刚才他所餍足与洋洋得意切,其实是压垮蔺怀生最后根稻草。他所谓转化没有成功。小羊本就不应该被转化。
C后悔。
这个男人真正像条狗样趴在他小羊脚边,姿态很卑微,摇尾乞怜。
“怀生,你会好,会看见。”
C很少会叫蔺怀生名字,他希望在这个时刻,能让蔺怀生明白他认真决心。
男人维持着不体面姿势,就抱着他怀中羊席地而坐。他不敢动作,不敢松手,怕惊扰他神祇,他爱情。所以连吻都不敢,就只能无声无数遍,对着那个看不见创口道歉。
在C不断重复中,蔺怀生没有再说句话、做个动作。他好像已经死,变成座冷冰冰雕像,对于C表态也无所谓。
C把蔺怀生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用身躯覆盖身躯,四肢缠绕
“小羊,是不好,不应该逼你那做,你抬头看看……”
听到蔺怀生缩紧肩膀,他尖刺在下刻全部释放出来,他尖锐反驳道:“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啊……”
发泄过后,他哭哑声音仿佛把他自己撕裂开个豁口,他情绪、情感全部从这个裂口里流走,剩下空荡荡皮囊。蔺怀生他所有力量就只够这次爆发。
再之后,C觉得自己仿佛失聪,他甚至都不能清楚听到蔺怀生呜咽。
C急于弥补,他不能再顾他在爱情里够不够得体、够不够成熟,他握住小羊纤瘦脚腕,从这里开始抱住小羊更多身体,把蔺怀生紧紧融到自己怀抱中。像在抱沙、抱雪,和流逝爱人争分夺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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