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厉害和尚,也会破戒。”
说完,师岫自己静默许久。
他回过神后,抽走自己僧袍,给蔺怀生掩好被子,他已然走到门边,却听身后窸窣,回头看时,只见蔺怀生翻出不知哪里藏刀子,正在自己身上比划。师岫顷刻变脸色。
月光不进深屋,寒光是刀光,锐得不能再锐匕首,只扎就能捅出个血洞。师岫握住蔺怀生手,想要将匕首夺
蔺怀生手下这里,是师岫上唇。师岫生个饱满唇珠。他说师岫这里和李琯有些像。
师岫无言。
“为何要喝这多酒?”
听起来,师岫无奈极,也温情极。
蔺怀生告诉他:“他们说,喝酒可以解忧。”
蔺怀生自顾自说着话。
“表哥方才训,不服气……可心里明白,你说是对。只是不敢想、不愿意承认,认,就好像之前此生都白白活……”
“……蔺姑娘,你着相。”
“表哥,你能不能借点好,你帮帮,生生以后还你。”
“并非瑜王殿下,蔺姑娘认错人。”
这路,竟没有任何宫人婢子,背上人很轻,可师岫背上后却无从卸下,便叫这路明月来鉴他佛心。
师岫听着蔺怀生含糊呢喃,忽而问他:“为何要到宫里来呢。”
背上人即便醉也乖顺,有答。
“因为……”蔺怀生陷入怀想,久久沉默,他后半句,是清风送到师岫耳旁,“因为无处可去。”
他答得含糊,可那未尽之语,师岫却都明白。
师岫笑,并非嘲笑,他看待蔺怀生总有份纵容。
“不会。试过,千杯万杯无用处。”
蔺怀生有些迷惑:“师岫师父已经修得佛心佛慧,高僧也能破戒吗?”
这时候他又认得出师岫。当真是个小醉鬼。
明明蔺怀生醉酒,师岫却说不过,不该应、不能应,太多太多。
师岫叹无可叹,或许不应该由他送蔺怀生回来,索性终于到住处。
他将蔺怀生安置在床上,蔺怀生也松开手。师岫正欲起身,蔺怀生手指却抵在他唇上。师岫顿住身躯,他静静地看着蔺怀生,只看得蔺怀生双喝醉水光潋滟眼睛。
“怎会不是呢……记得。”
他呢喃声音轻,手指却摁得重,揉摁如对待玩物,但烟云幻象,原来不过是师岫自己心声如擂鼓。
“这里,分明就是表哥。”
“去哪里都好,但若能有人真心记挂,心里总是觉得更好些。”
他手搭在师岫身前,又拢在起,便与他长发道做最柔软马缰,松松地套在师岫脖间。
蔺怀生叹口气,但还是说谢意:“表哥,谢谢你今日陪过生辰……”
师岫脚步微顿。
“你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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