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没见过家地下那个祭台吧……”蔺怀生不理李琯嗫喏双唇,他慢悠悠,点点地说,“闻人樾告诉,那是专门为建台子,沾着血衣服像是可怖诅咒,可他们相信这种方式可以保命。为此,可怜姐姐哪怕已经那痛苦,她每年依然流整整碗血,为延续这个仪式。”
“如此想来,倒是辜负爹爹娘亲与姐姐。不太想活。”
李琯听不下去,蔺怀生每句话都像钝刀割肉,李琯什都不想,什都不比,他只要蔺怀生好好活着。
他拼命告诉蔺怀生:“替你出气,教训那个人……生生,你穿什都好,不会管你,你变回来,就像以前样,生生……”李琯语无伦次,说很多重复无意义话,可就像他所说,他只要蔺怀生原来样子。
他在蔺怀生面前永远笨拙,现在连梳妆也笨,只会股脑把桌面上珍宝匣掏空,什金簪珠钗都递到蔺怀生面前。蔺怀生每挑走样,李琯心才仿佛能够平稳些,渐渐地,他手
可他不应,李琯就患得患失想更多。
“表……怀生。”
但蔺怀生略过他,他睡够,要做正事。
很年轻躯体,朝气又美丽,晃花李琯眼睛。好像因为李琯知道他真实性别后,蔺怀生就懒得遮掩。李琯慌然闭上眼,又迟迟领悟他应该把蔺怀生遮起来。当李琯还在为寻衣找履而不得要领,蔺怀生已经快穿完衣服。可他穿在身上是裙装,李琯不能接受。
他气急败坏地把蔺怀生转过身来:“你,你怎能穿这样?”
黑影也不能拒绝蔺怀生。
蔺怀生递给黑影张纸条。
“你帮转交给江社雁,问问他,‘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
蔺怀生微笑。
“等你回来。”
但蔺怀生全不在意。
“可在这世上,从出生起就以女儿模样示人。西靖王府蔺怀生活十八年,从未学过怎做男人。”
李琯听得眼睛猩红,他不能接受蔺怀生不在意,他甚至替蔺怀生恨起所有蔺家人。
“他们怎能这对你……!”
“可他们让活着。”
……
蔺怀生觉醒来时,李琯已经坐在他床边。华衣玉冠,他企图用他最好姿态来掩饰狼狈,掩饰他每次被蔺怀生捏玩底线又最后都会滚回蔺怀生身边事实。他像个赌桌上不甘心赌徒,押上筹码是情意与真心,输光就拼命想要翻盘,想起码赢回本,就永远不可能离开赌桌。
李琯唇紧抿成条线:“你睡很久。”
他口吻很硬,才足够压平情意。
这是难免,蔺怀生现在身体不好,夜里又熬那久,也许后来黑影都还没走,他就已经撑不住睡着。蔺怀生便没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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