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河神。”蔺怀生说道。
对方笑
笑，蔺怀生这时看到这个新神
眼瞳竟然是金色。
“
虽然才凝聚神格，但早有蒙昧意识。曾机缘巧合得菩萨普泽，对菩萨敬仰已久。不敢在菩萨面前称河神，菩萨不若称
声‘河君’吧。”
说着，河神手从华服广袖中探出，似乎想触碰蔺怀生，但菩萨避再避。
河神敛敛眉，但随即听到菩萨端庄拒绝。
世界最为真实与恐怖面。
作为菩萨，蔺怀生需要遵守角色身份，当他处在曾经菩萨信众之间，便切切实实听到每个人类内心里把他抛弃声音。短暂跳脱出人类身份，蔺怀生也更认识到人类这个种族残酷与无情。
现在蔺怀生是不适合淋雨，他站在各家屋檐下，但他依然伸出手掌，也想来接滴雨水与人们悲喜共感。但人神有别，雨水落不到他掌心，他也难以感同身受。
人们就这样欢喜得过头。
直到有第个人，迟疑地提出这场雨下得太久。
“河君，你本体相克，请你慎重。”
雨又大。菩萨在檐下，河神在雨中，隔着雨幕，宛若道细帘，菩萨都生婉约。
河神眼光微闪，最后克制地收回手，笑容里带有几分适当歉意：“抱歉。”
但他背在身后原本想伸出手，拇指食指两指腹却在不停地摩挲，碾动，蓄意地揣测倘若真碰上，菩萨会有什
样结果。
但人们信仰已经凝聚，新神明也由此托生。就在祭典上，普通人看不到，但蔺怀生看得清二楚，新神身影以飞快速度凝实，逐渐显露出高挑俊逸模样，从衣着到配饰，无不繁复庄重，凝聚众人对于神威顶礼膜拜。
人们依然看不到新神，但新神对于“创造”出他人类同样视而不见，他眼就扫到不远处蔺怀生，之后目光就不偏不倚，始终直直盯着蔺怀生。两人视线有个短暂交汇，倏然，对方瞬身出现在蔺怀生面前。
尽管两人之间还保留着适当距离，但这位新神举止依然太突兀冒犯。
蔺怀生后挪半步。
这是个很微妙举动，这个山村所供奉旧神与新神间首会，是会晤，亦或正锋相对。河神目光灼灼，他才初生，但给蔺怀生种强烈侵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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