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缓缓睁眼时,与这样汪旸四目相对。
“你在做什?”
菩萨他问得平常,汪旸却如负千斤,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交叠,蔺怀生听到蓬勃有力心跳,但耳边来自汪旸,他心里却另有其人。蔺怀生只能想到个可能,但……
蔺怀生尝到谁温存,他畏惧过又无惧水泽,他起点好胜心,想给对方点“小教训”。可对方警惕,总是迅速侵占又撤离,更不肯把点水液留给他。这时,唯有金魂最明白蔺怀生心意,它来帮忙,扯来那个敢在蔺怀生口腔里作怪活物,替蔺怀生辖制,任蔺怀生耍玩。
蔺怀生探出银色魂须,胆大但非莽进,魂须很软,还有点细小颗粒。蔺怀生以为这是旗鼓相当敌手,却未想到他第次出击就叫对面逃地慌不择路。
蔺怀生觉得没意思,这是金魂就像他最甜蜜挚友、爱人与长辈,为他所行切鼓掌叫好。纵容他,还为虎作伥。它在那个活物被吓退间隙,见缝插针地和蔺怀生亲昵拥吻。
但很快,那个活物又猛然撞上来。这次他炽热与气息更为强烈,又有着最朝气生命力,不管不顾莽撞中带着孤注掷疯狂,而这些通通都是蔺怀生喜欢,蔺怀生是个疯子,永远在和疯子共情。
他们交缠,这时候金魂就退居旁,它丝毫不担心蔺怀生会输。蔺怀生吞吃走这个活物热烈、信仰和爱,由死转生菩萨此刻贪婪无厌。
汪旸舌根被吃得隐隐作痛,他无法推拒这个在浑噩间菩萨,而操纵他河神也无条件地偏心菩萨。也许他复活根本不是个神明,但世间谁规定菩萨要冷心冷情。他得到个红尘里有着男欢女爱菩萨,有什不好。
于是他变得孤勇,强势地和蔺怀生在唇舌战场上交锋,也不容许蔺怀生从他口中夺取丝毫涎液。他只要这个菩萨活,不要他死。倘若对方不知好歹地贪要,汪旸就更强势地碾压过去,叫不安分舌头不能作怪。可事实上,他隐欲菩萨贪欲,难舍难分,无数涎液都争相逃出这个战场。
汪旸记得这些是杀菩萨凶手,想要在它们再次杀死菩萨前先将它们扼杀,可倏然间,莹白双臂搂上他背,不肯他从唇齿战场撤离。到此为止,汪旸才真敢相信,菩萨活过来。
他不知为何有点想哭,可菩萨连眼泪都不肯他流,菩萨只要他吻。汪旸又次吻上去,自欺欺人菩萨要确是吻,而不是透过他吻,去和河神讨要生可能。
白皙与麦色交缠,汪旸觉得手臂硌得有些痛,迷乱之间去摸,原来是蔺怀生金色臂钏。菩萨手臂也被他欺负,连环臂钏,每圈空隙都盈满菩萨皮肉,最刚好堵,是汪旸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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