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挑挑眉毛:“为什道歉?因为摸大腿?”
戚时雨:“……没摸,就是放下手。”
钟远:“嗯,大腿没摸,别地方也没少摸。”
戚时雨感觉自己这辈子还没碰上过像这样能噎住自己人,试图改变战术进行道德攻击:“不
钟远搬过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从他手里接过来部分鳗鱼串儿,和他起烤,不再说话。
他身上有淡淡香水味,应该是已经飘散天,淡得几乎不可闻。可是戚时雨却敏锐捕捉到他身上味道,除香水味,还有些烟草味,和面前鳗鱼香气混杂着,像是世间最美人间烟火气。
两人都没说话。在这方小院里,好像只剩下他们,也不必多说什,就足够美好。
“哟,这不是钟老师吗?您怎来?”
钟远抬头,是李阿姨,她手里拎着把茴香和块儿五花肉,还有半斤饺子皮。
还在楼下,天气预报说下周有雨,需要给你罩个车衣吗?”
句话把戚时雨思绪拽回上个周末,眼前被他翻来覆去烤鳗鱼似乎都变成他自己,被这个站在树下人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他老脸红,还是没说话。
B市秋天是年中最好季节。秋高气爽,天朗气清。此刻不过四五点钟光景,阳光从院子西边斜着撒在戚时雨身上。忽然阵微风吹过,吹落淡黄色金桂,有几朵掉落在他肩头。
钟远走近些,伸出手,抚去他肩头落花。戚时雨下意识地往边上躲下,钟远看到他动作,说:“是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他还没说话,戚时雨只手按在他大腿上,对李阿姨说:“您先去忙吧!”
语气中透露着些回避意味。李阿姨目光落在他放于钟远大腿上手上,片刻后又收回目光,道:“你们年轻人爱吃这些东西吃不惯,晚上包点饺子,钟老师,您要不要也尝两个?”
戚时雨点点头,替身边人答道:“好。”
李阿姨又看看他们,拎着东西回屋。
钟远觉得自己大腿上这只手很热,在他刚准备握住时却收回去。戚时雨拿过他手里鳗鱼,放在边盘子里,低着头说:“对不起。”
钟远语气听起来太难过,甚至让戚时雨感到些内疚,他只好抬起头,对着他笑笑,说:“……没有,都挺好。”
“那你……是在躲着吗?”
“没有。”戚时雨矢口否认,又觉得有点亏心,“这个礼拜店里有点忙。”
餐厅门口门帘掀起来,钟远看看里面,没有桌客人,上个礼拜来面试那个小男孩儿正趴在门口桌子上睡觉。
“……”戚时雨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有些尴尬,“今天是为给小崽子烤鳗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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