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C市工作室,直接以底价把所有份额给合伙人。”
“你哥知道吗?”钟远迟疑下,问道,“贺东对他……”
“后来想,哥也许是知道。”戚时雨道,“他走时候,们都在,他最后留给东哥句话,是对不起。”
“东哥从始至终,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自己感情。他们从小就是最好朋友,可是东哥去C市之后他们就断联系,直到去C市那年,哥才给他打个电话,这很奇怪。”
“但在他生命最后时光,东哥放下切
眼睛里没有好奇,只有无限温柔,这样聆听者会让人觉得安全。戚时雨道:“那天在灵空寺,跟你提过,在哥帮助下离开A市,去C市上大学。”
钟远点点头。
“当时贺哥在C市有家小型软件工作室,受哥之托很照顾。”戚时雨道,“贺哥小时候也住百花巷,跟们家是邻居。不过他不是本地人,那时候他爸妈还在,在B市做点小生意。他跟哥直玩儿在起。后来他父母因为意外走,贺哥当时上高中,还有个丁点儿大妹妹,就回C市投奔亲戚。后来就直在那儿。”
“本来计划是毕业后直接进贺哥工作室,和他起做独立开发。可是大四那年,哥病。”戚时雨被酒呛口,咳嗽两声,钟远帮他拍背,他用手挡,接着道,“哥之前就总是胃疼,但也没放在心上。他也是做独立软件开发,工作特别忙,昼夜颠倒。直到胃出血进医院,才发现已经是胃癌晚期。”
“那病很痛苦,哥熬整整半年。”戚时雨道,“因为他生病,大四毕业以后回家,帮着父母和嫂子照顾他,当时嫂子已经怀孕两个月,个女人怀孕本来应该是享福时候,嫂子不仅得顾着自己身子,照顾哥,还要安慰当时已经濒临崩溃婆婆,捎带手还得在婆婆和小叔子之间和稀泥打圆场。”
“她很勇敢。”钟远道。
“是啊,女斗士,特别酷。当时除在医院帮忙,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戚时雨道,“现在想想,当时她才是最难过那个人——每天,她都在逐渐失去自己爱人,那种慢刀子割肉感觉……”
“东哥就是那个时候回来。记得那天,七月份,瓢泼大雨。东哥手拽着两个行李箱,手牵着当时还没上初中贺西,站在家门口,对说句‘来帮忙’。”
“哥合伙人当时看着哥不行,直在动歪心思。嫂子对这方面真窍不通,想处理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东哥回来以后,拿哥授权书,很快就处理好哥公司事。替嫂子和当时还没出生孩子做足保障。”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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