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礼结束,小妹朝斐豆扑过去,她真心为他高兴。斐豆有些羞涩,挠挠头发,瞄眼沈宣墨,低下头。天色已经暗,斐豆就回家,剩下邬百灵,沈宣墨,有伯和小妹慢慢回沈宅。
小妹看斐豆舞蹈,兴奋得不能自已,走路也跳着舞,转着圈,个人冲在前面,有伯无奈,跟上去,没会儿就领先邬百灵和沈宣墨好远。
邬百灵慢慢推沈宣墨走,那束花环还在沈宣墨脖子上。邬百灵突然自嘲地笑笑,说自己真没眼力见,看见斐豆和小妹男女玩得好,就以为是那种感情,没发现斐豆喜欢是沈宣墨。
沈宣墨不懂邬百灵复杂感情从何而来,只感叹少年肉体与灵魂美好,能激发出欲望,而欲望能刺激创作。
只有这个吗?美好肉体和灵魂只能刺激他创作吗?邬百灵说如果是自己,大约无论如何
,她不想让他们为难,便没有向他们提起过。小妹智商并没有任何增长,只是对本性不坏人而言,照顾爱人是不需要思考本能。
她换好衣服出来,有伯,以及邬百灵和沈宣墨已经在门口等她。
见小妹半天没反应,轮椅上戴着墨镜帽子,全副武装沈宣墨冲她弹个响指。邬百灵问:“不走吗?”
小妹想又想,想不出能说什,决定不说,直接走。
每年二月二日,在这年满十六岁少年少女们会参加集体成年礼。不过在律法中,都夷斯公民需要满十八岁才算成年。都夷斯传统文化认为,十六岁是个人最美好年华,古时为太阳女神举办祭典,也都是选十六岁少年少女来进行舞蹈表演。传说太阳女神会在祭典上,为每位少年少女在额心处点上点,为他们注入理智和才能,意味着十六岁以前,人是为本能而活,十六岁以后,人就需要为智慧而活。
所以如今成年礼,十六岁少年少女要用金粉在额心画个点,然后展示才艺。
斐豆是其中最显眼。他们也看到斐豆和小妹起编花环,斐豆挂在脖子上,竟然像披肩样,环体用稍小花,编得宽而轻盈;用大点花做吊坠,斐豆跳舞时,花吊坠随风或飞扬或旋转,光是看着,就能遐想出芳香。
少年肉体黝黑而美好,迷住所有人,连邬百灵也想为他画幅画,调款香,作支曲,把那稍纵即逝念想留下来。
斐豆跳完舞,摘下脖子上花环,朝他们走来,他们就只能静静地看着,不忍打扰。斐豆越走越近,邬百灵手指不由自主弹弹。
那束花环被挂在沈宣墨脖子上,斐豆炽热眼睛盯着沈宣墨,后者没有拒绝,斐豆便欣喜地跑回舞台,在集体舞蹈时,常常看眼沈宣墨,见沈宣墨依然戴着他花环,就跳得更有力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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