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他低头看,夜里很黑很黑,月光不足以使他看清手里是什,但他仅凭手感就能认出来,因为这是邬百灵每天随身携带,每晚都会分装好他药盒。
估摸着等沈宣墨已经上楼,邬百灵才接着上去,站在房间前邬百灵抓住把手迟迟没有打开门,倏地他走到画室门口,又像泄尽气样轻到不能再轻地敲敲门,说:“你听得到吗?现在没办法大声说话,你要是听得到但听不清,可不可以靠着门听。白天说,你听到没有?说要是你怕看到你不好看样子,那你不用担心。要是是因为惹你,你之后可不可以跟说说?”
过会儿,邬百灵没得到回应,他就又说:“你不说睡不着啊……”
“吱呀——”
门打开,沈宣墨身子从里支出来,邬百灵感觉自己被只手往前揽揽,接着,沈宣墨吻住他。
这不是他与沈宣墨初吻,十年前他们吻浓烈炽热充满生命力,不久之前他们也接过吻,是出于濒死病人对温暖与肌肤相亲渴望。
邬百灵没有接过这样吻,这个吻带着夜里微凉温度,不炽热不浓烈,也与生和死无关,他体内持续着翻滚平息下来,成为世上最平静地方。
他便明白,过去吻都是属于沈宣墨,而这个吻是属于邬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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