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半天都不见阮北川说话,陈桥奇怪地转过头,就发现阮北川餐盘里红烧肉变成几根蔫巴巴绿青菜,而他兄弟本人,正面无表情地挑起其中根,深吸口气,硬着头皮往嘴里塞。
仿佛位即将英勇就义战士。
陈桥:“?”
他曲起手肘碰下阮北川手臂,刚想说话,
下课时间,食堂人来人往,他俩这姿势已经吸引不少同学关注,也不知道纪峋骚话被听见多少。
注意到四周频频投来目光,阮北川逐渐,bao躁,咬牙道:“是,有主责任。”
“现在给老子闭嘴吃饭!”
说完,他松开手撤回去,绷着脸冲餐盘里绿吧唧青菜放冷气。
三秒后,旁边轻飘飘落下来个字:“噢。”
纪峋呼吸轻轻浅浅地喷在阮北川手背上,带起点酥酥麻麻痒意,他不由得蜷下指尖,刚想放手,就见纪峋挑挑眉,嘴角微动,似乎想说话。
啪!
阮北川又捂回去。
纪峋眨眨眼睛。
像只无辜小绵羊。
纪峋盯着桌上淡蓝色饭卡看两秒,忽地扔掉手里筷子,身体前倾,单手杵在桌上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瞧着阮北川,嗓音带笑:“这是可怜呢?”
阮北川身子僵,刚想反驳,又见纪峋扬起眉梢,弯着嘴角,笑得促狭又勾人,“还是,在履行金主责任?”
什责任?
金主还有责任?!
阮北川怀疑他耳朵聋,不由得抬眼,下意识道:“金主还有责任?”
阮北川:“”
噢你个头。
片刻后,陈桥左手拉面右手鸡腿,大喇喇地坐在阮北川旁边,许三图紧跟着坐在陈桥对面,笑着打招呼:“你们是纪峋新室友吧?叫许三图,是纪峋同学。”
陈桥属于人来疯和社牛结合体,笑笑,迅速接话:“学长好!叫陈桥,这是发小阮北川,俩都是艺术学院。”
他俩都很健谈,五分钟不到就从食堂饭菜口味聊到近期NBA球赛,并互相交换微信。
如果忽略那双直勾勾眼睛话。
阮北川在心里骂句,偏开脸,眼睛看向别处,“没想赖账,老子字典里就没有赖账这个词儿。”
说完,他撇着眼睛转回来看纪峋眼,烦躁地拧眉,“哪儿那多废话,给你就拿着。”
纪峋喉咙里发出个模糊不清低音。
这人又想说什屁话?
听见这话,纪峋轻轻“啧”声,瞥过来眼神充满谴责意味,上下打量阮北川番,拖腔带调地说:“哥哥,你不会想赖账吧?中午还说是你人呢,下午就——”
“闭嘴!”
阮北川瞪着眼睛伸手去捂纪峋嘴,耳朵臊得通红。
妈,这人说什话!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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