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毫不犹豫地点头,让人跟纪峋说情况。
两分钟后,纪峋起身,瞥见神志不清阮北川,不由得皱眉,“你灌他?”
陈桥心虚地摸摸鼻子,“怎可能,他自己喝。”
纪峋瞥他眼,弯腰架起趴在桌上阮北川,尚九东和陈桥连忙站起来帮忙,几个人合力把阮北川扶上纪峋后背。
这家酒吧离江大不算远,从酒吧后门抄近道十五分钟就能回去。
然而陈桥听见这话,却顿时大惊失色。
他兄弟居然被纪峋亲出病来!
他同情地看阮北川眼,又怕又想笑:“川哥,你别这样,害怕。”
“别哔哔。”
看着阮北川司马棺材脸,陈桥噎,默默闭嘴。
笑地垂眼看着因喜提社死自闭小学弟,系好扣子,走过去刚想说话,就听见小学弟崩溃道:“不是人,你别过来!”
纪峋:“”
他没忍住笑出声,就见阮北川头顶晃动呆毛倏地顿,小学弟瞬间缩成团,恨不得趁势钻进旁边垃圾桶。
“不笑。”纪峋稍微敛笑,“别待太久,味儿大。”
说完,他推开门走出去,决定给某位社死人些私人空间。
考虑到背上这只醉鬼待会儿可能要闹,纪峋选择步行背他回去。
酒吧后门连着条悠长小巷,这会儿刚过九点,小巷旁边夜市美食街热闹非凡,满是烟火气。
而纪峋走这条小巷却是寂静无声,鲜少有人经过。几盏路灯孤零零地立在巷子里,暖黄光线落在地上,将纪峋身影拉出道很长阴影。
喝醉小学弟没平日里张牙舞爪模样,乖得像只刚出生没几天奶猫崽崽,脸颊微微泛粉,乖
然而令人窒息是,自打阮北川说替他喝酒之后,陈桥本来挺不错手气瞬间臭起来。
阮北川神志从清醒逐渐变得呆滞。
陈桥扪心自问,他绝对不是故意!
但当局面从五局输两局发展到十局输九局之后,陈桥也渐渐开始自怀疑。
阮北川脑袋第三次磕在桌上时候,尚九东忍不住回头看眼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纪峋眼,提议:“让峋哥送阿川回去吧,他不能再喝。”
十五分钟后,自闭完阮北川站起身,麻木地洗把脸,麻木地推开门走出去,再麻木地走进包厢。
他木着脸站在包厢门口,大约是尚九东没说出去,陈桥他们依然围在游戏桌那儿玩骰子玩得热火朝天,阮北川不免松口气。
但当他抬眸就看见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眉眼含笑地朝他看过来罪魁祸首——纪峋时,整个人又不好。
阮北川凶神恶煞地瞪他眼,环顾四周,最后拖张凳子坐到陈桥旁边,闷声道:“输爹替你喝。”
和社死相比,终归是醉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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