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儿跟纪峋有关?
阮北川杵着额头凝神回忆半天,依稀想起,他好像,对纪峋做什不太好事。
到底是什?
正想着,只听咔哒声,纪峋手里拎着三盒饭,从外头推门进来。
瞥见坐在床上发呆阮北川,他随手把饭盒搁在桌上,抬眼看他:“不舒服?”
“所以今晚是在气这个?”纪峋道。
“没气!”阮北川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他他不告诉,明明有喜欢人,还答应被包养,这样这样不好,不高兴。”
分明是醉话,语气却满是低落。
纪峋哑然。
半晌,他很轻地笑声,腾出只手揉下已经耷着脑袋在他颈侧睡着醉鬼,低声道:“小怂包蛋怎还吃起自己醋来。”
巧地贴着纪峋肩膀,嘴巴张着,两只手都挂在纪峋颈间,睡得很沉。
夜风微凉,徐徐拂起纪峋额间碎发,露出眉眼意外地柔和沉静。
经过倒数第二盏路灯时,背上醉鬼忽然动下。
纪峋放慢脚步,托着阮北川很轻地颠下,某只醉鬼倏地昂起头,脑袋摇摇晃晃地蹭到纪峋耳边,声音迷茫又困惑:“你是大骗子?”
大概是喝酒缘故,阮北川呼吸很烫,带着浓重酒气,并不好闻。
阮北川摇摇头,盯着纪峋脸看几秒,试探道:“昨晚喝醉,没对你做什吧?”
闻言,纪峋看他眼,随即把手机慢条斯理地搁在桌上,淡淡道:“噢,你也没做什,只是侵犯而已。”
——
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许久没宿醉,阮北川头疼欲裂,有气无力地撑坐起来,抬头看,宿舍里早已没有纪峋身影,陈桥跟头死猪样睡得正香。
阮北川双目无神,坐在床上放空自。
印象中,昨晚他喝醉之后,似乎发生什事儿。
纪峋却不甚在意,微微侧过脸,嗓音带笑:“讲理你,骗你什?”
醉鬼不说话,只是伸手抓住他耳朵胡乱挠通,很是愤愤不平地哼声,然后重新贴着他肩膀倒下。
片刻后,醉鬼又直起身来,两只手绕到前头,狠狠揪住纪峋脸颊。
纪峋吃痛,轻轻嘶声。
某只醉鬼忽然松开手,扯着纪峋耳朵控诉:“他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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