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立马移开眼神，认真地盯着前方：“咱们那儿
房都不太好租，本来外地人就少，环境又差，更就没人想要
，倒是旁边那条街人不嫌弃，可咱们也嫌弃她们不是……没事，你放心去给夏姨看病吧，
在家有空就帮你找找租客，多少也是
笔收入嘛。”
夏安远闻言，有些疲惫地垂下眼帘：“租也租不几个钱，太麻烦你，随缘吧。”
见他疲倦，小张不说话。林县城区很小，没多会儿车便驶上高速。因为夏安远不大会开车，十多个小时车程，小张人开下来，第二天下午才到达津口。期间夏丽直没醒，到服务站时从洗手间回来，夏安远瞥见小张还偷偷小心翼翼地去探她鼻息，却没说什
。
到医院，小张帮忙把夏丽送进去，又前后帮着把堆住院手续办完，夏安远兑现承诺，不仅带他找个医院周围看起来最好中餐店下馆子，还给他双倍车费。
小张有些愣，说什也不肯多收夏安远钱，但夏安远无论如何是不会把掏出去钱再收回来。小张只得作罢，边吃着菜边说：“远哥你太客气，说吃碗面就成，你还来找这种馆子。”
放进后备箱，听医生嘱咐几句，这才钻进后座。
“走吧。”他拍拍小张肩。
车子应声而动。夏安远给昏睡夏丽系上安全带，又将她额间垂下来碎发拢到耳后，静静地看会儿她。
许多年过去，生活与病痛早已将夏丽折磨得不成人样，两边脸颊瘦得凹下去，乍看有些吓人，但认真去描摹，还是能轻易找得出她年轻时令人惊艳模样，夏安远跟她像八成。
调整好姿势，他把夏丽脑袋轻轻靠到自己肩膀上。
说着说着他放低声音：“你不知道医院附近馆子都很贵嘛，车站附近也是！”
“吃吧。”夏安远笑下，开瓶啤酒对瓶吹，“吃还堵不上你嘴。”
他咽下啤酒，冰凉苦涩味道在舌尖萦绕，他看着啤酒瓶里丰密白色泡沫走神，心想那个人是不是这时候又去杂货铺，要买包白沙。
昨天看他离开背影那匆忙，是自
为照顾病人，小张开得并不快，夏安远打开点窗户缝，让雨后潮湿空气在车内流通，车窗外是他看四年小城风景，安静街道，陈旧建筑，单调霓虹，这切都随着夏安远思绪往后飘去，逐渐褪颜色，成为他记忆中定格画面。
“远哥，”小张看看后视镜中夏安远，忽然觉得有点热，他问，“你这去，什时候回来啊？”
夏安远凝眸望着窗外，随口答：“走步看步吧。”
“那……那你家房子要租出去吗？”
夏安远看向他：“贴上广告，半个月都没人问过，估计不好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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