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独自站在这里时还是狂风,bao雨,窗帘卷成狼藉模样,而现在,纪驰就在他旁边,里外都是宁静夜,酒店沐浴乳在纪驰身上留下高级淡雅芳香,风吹,似乎就要在空气里散,让人嗅着有好些舍不得。
这是教人不经意就会放松时候,绷住夏安远心脏那根弦松下来,他又忍不住往前靠近半步,对纪驰轻声说:“纪总,您不给指示,哪里敢擅自处理呢?”
纪驰转过身来看他,背着窗外无边夜色,转角漂亮颌骨让阴影吞掉些,但脸被客厅暖色吊灯照亮,微湿头发随意往后抓,只留下稍短几缕垂在额前。眉目便清晰地显露出来,太过贵气,也太过英俊,相对十多岁纪驰来讲,其实这样更锋利更有杀伤性英俊,与他身份也更相宜些,只是淡淡眼而已,就足以让在他跟前任何人心脏狂跳,低下头自惭形愧。
夏安远太明白自己当年第眼见到他时就被魇住是因为什,更别说现在。照常理,他也应该低下头回避,毕竟他总是不擅长对视,可这个时候,在那般虚惊场之后,在宁谧舒缓夏夜中,他却接住纪驰视线,安静地等着他回这句话。
“不是给?”纪驰终于开口,烟雾模糊瞬面目,要笑不笑。
纪驰先进屋,想是这天夜太累,身上又沾有火锅味,他径直去卧室冲澡。
夏安远坐在客厅,将纪驰给他买茶和张洲送都摆到茶几上,发小会儿呆。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似乎只是小会儿,纪驰换浴袍出来,头发被他随意擦过,半干不干地凌乱着。
他去茶几上拿烟盒,自然也就看到那个突兀袋子。
“昨天下午回房间时就放这里,”夏安远立刻站起来,“应该是张总送过来。”
说不准此刻到底是什样感受,夏安远只觉
纪驰伸手,随意拨弄下礼品袋边沿,沉下视线看几秒钟,没说什,拿起打火机往阳台走。
夏安远跟上去,试探地问:“纪总,该怎处理呢?”
大张窗户外,是容城美丽夜。眼望出去,建筑全被高低错落灯带环绕,五光十色地镶嵌着这个城市,车流在它们脚下穿行、交汇、密布,也像条条斑斓鲜活河。因此这种时候,天空往往是很容易被人忽视,夏安远视线从纪驰后肩往上,空中看不见星星,只有几团被城市灯光烘亮乌云。
汽油味伴随着点火声被风吹过来,纪驰吐出那团散形烟气,只给他个侧脸,像是把这事全然不放在心上:“要是喜欢,就留着慢慢喝。”
夏安远往前走几步,站在纪驰侧身后,高楼上有夜风,拂过纪驰身形,又拂在夏安远脸上,有种微妙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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