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夏安远。
紧接着大脑发出这个指令,他下意识就要点头,但其实思绪被纪驰动作掌控,刚才他还能跟纪驰在口腔里面不分上下,现在却完全地像个人偶,麻木迟钝,动弹不能。
那只手,弹钢琴拿画笔手,是牵控夏安远提线,手掌环成圈,包裹住茎身,用同样专业手法
牙齿撞破嘴皮,血腥气在口腔里爆炸、蔓延,混着烟草味淡去再遍遍重来。
夏安远分不清响在自己耳边粗声喘气究竟是他自己还是纪驰,呼吸上不来,深重、断续,胸膛竭力起伏,热度往上狂飙。纪驰从下巴掐住他,掐得他两颊好痛,舌头每动次,总能隔着腮帮在痛里顶起他手指,但痛是真切,是他们身心相爱伪证,夏安远狼狈又贪食地吞咽着口水,他想他喜欢这种痛,喜欢被纪驰撕咬吞吃掉,或者他也要将纪驰蚕食,他知道这是因为什,性欲总和食欲相生相成,来得凶又挨不掉。
这和曾经每个吻都不样。
夏安远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和纪驰做同样事,他们在互相洗劫对方,用柔软又刚劲唇与舌,肆虐在两张小小口腔。
时间悄悄在这吻声中流走,夏安远身上水干,又冒出汗,层叠层,将他浑身没有冲洗沐浴液蘸得粘腻湿滑。
火在烧样。
明明只有两条舌头,四瓣唇,湿哒哒地绞在起,像在沼泽里打架必须要分个你死活水蛇。
可夏安远说不清楚,怎会有那大火势着起来。
他本来要再节节后退,要做承受方,要做被动者。
可真正唇齿相依这刻,切想法和顾虑都截然消失,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原来他也有狼性,他也想做侵略枪,他也有撕咬吞噬掠夺欲望,
贴得那近,早感受到他变化,纪驰往下摸,手掌也像路带着火,是热辣,劲急。像曾经塑座雕塑手法,他顺着夏安远修长颈线,捋过他锁骨、肩膀、胸膛、小腹,滑过去,又回来,着力,揉适才被他点燃肌肤,再往下,穿过湿润耻毛,握住他,停顿在那里。纪驰睁眼看夏安远,他眼睛里像也有暗色火光。
你好硬。
夏安远缺氧大脑似乎弹出来纪驰无声台词。
想要吗。
点头。
也许他为这刻已经做太久准备,又或者说他肖想得太多太狂。只不过两秒怔愣,他就失分寸,他们都失分寸,在角逐、在激战、在火拼,毫无章法,不知进退,,bao戾凶横。
他竟然这样去吻纪驰。
他想自己定是疯。
吻声好响。
因此浴室在此刻显得空旷非常。从窗户上看,看不到楼外无垠夜色,只有两人被玻璃上不停往下汇滴水流而断开倒影,折磨,好乱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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