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之所以会这样,是穷人乍富被万恶享乐主义生活冲昏大脑,也是他意志软弱,对神明赐予他身体上欢愉太过贪恋。
夏安远拿起放在床头柜手表,先看看时间,中午十二点五十,又伸手摸摸左手边被窝,这段日子好像都已经养成睡醒后这个习惯。还好,里面还有余温。
这证明纪驰至少睡够个半小时。
他穿好衣服出去,见到纪驰换套真丝短袖衬衫,打扮挺正式,但不太像在会议上穿样式。这会儿正坐在阳台沙发里背对着夏安远抽烟,被西装裤裹住长腿随意架在脚凳上。
夏安远看会儿才往前走,纪驰听到声音,回过头:“醒?时间正好,饭菜刚送过来。”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睡太熟,可额头挨上纪驰胸膛,没几秒,夏安远就又陷入睡眠。
男人劲韧肌肉像墙、像山峦,这个怀抱太有力量。穿过所有味道,夏安远能准确辨认出独属纪驰香,那种彼此彻夜肌肤相亲之后特有亲昵气味,又让这个怀抱多柔软,成能给另半做装满安全感羽绒被,轻飘飘、暖烘烘,被它包裹住,像将人陷入港湾。
这种经历其实很神奇,出现次数也已经不少,在纪驰身边睡觉,好像其他什都可以不用考虑,夏安远需要做只是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世界就万籁俱寂,他思维会沉入海里,那是片温暖海,镇静海,强大海……在这里,哪怕只有片刻,他也可以卸下切包袱睡上个好觉。
他不知道纪驰会不会跟他有同样感受。
从夏安远跟纪驰之后,就没怎见他睡过个囫囵觉,他不明白以这种晚睡早起作息方式,纪驰是从哪里找来精力来应对整日连轴转工作。
夏安远仔细看纪驰脸色,有细微惺忪,确是刚睡醒不久样子,他放下心:“怎不叫?”
纪驰将烟在烟灰缸里拧灭,站起来,“看你睡得太香。”
从卧室出来是客厅和餐厅连接区域,夏安远这会儿是隔着整套沙发跟纪驰说话,有些距离,
昨晚也是这样,那样折腾到大半夜,竟然早就起床,自己才睡醒,他都已经开完两个会回来。
想想都觉得夸张,纪驰如果过去都是这种生活方式……
他这些年到底是怎过来。
所以先头夏安远下意识说要睡觉,其实本意不是自己想睡,是想让纪驰趁着时间还早来补个觉。最好是自己能在纪驰醒来之前起床将午餐都点好,等时间差不多再叫他起床,结果令人汗颜是,自己竟然头栽到被窝里没能爬起来,等到被客厅饭菜香馋醒时候,显然他想做这切都让纪驰替他做好。
夏安远觉得奇怪,自己从前并没有嗜睡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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