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洲在旁笑好阵,他总这样咯咯乐,笑起来跟队鸭子唱歌似此起彼伏,没个当老总正形,“哎说安远呐,想什呢这认真,你知道你刚才差点就扑那个啤酒肚大哥怀里去,人家看你那眼睛都直,”他还用手背拍拍纪驰胸脯,副江湖大哥样,“瞧给咱们纪总气得,肺要炸吧?”
夏安远站直,愣片刻,也露出笑模样,说:“要真扑上去,说不定会大哥被当成变态往死里揍。”
张洲更乐:“有你这模样变态,告诉你啊,这世界上呢,人都是很现实,三观并排跟着五官踏步走,就比方说在这大街上吧,长得好看去搭讪那叫搭讪,叫搞对象,长得不好去搭讪,那他妈就叫耍流氓!”他觑纪驰眼,“你们纪总当年是不是就被你这脸迷得五迷三道找不着北?得亏不喜欢男,要换成是啊……”
“张洲。”纪驰突然叫他大名。
“噢噢噢噢,”张洲拍脑袋,“你看看,又说废话,咱们在这儿站着干嘛,挡人道儿,走吧走吧,前头两整
这晚过后,纪驰再没在夏安远面前提过那栋楼,似乎这件事就这样被他们心照不宣地揭过,该吃吃该喝喝,该亲该做样也没少,又成没事人。
在容城日程还剩两天,纪驰没那忙,晚上吃过饭会带夏安远到容城出名几个景点逛逛,工作之余时间他很少带着赵钦,只有张洲路陪着。
夏安远几乎没来过这些地方,上次逛景点记忆还得追溯到高中。
也是跟纪驰和他朋友起,也是这种人满为患景点街区,但那时候景区摆摊花样还没这多,小吃种类也没这丰富,夏安远顾忌颇多,跟大家起走着走着,便默默坠到队伍末尾。
纪驰跟旁人说着话,察觉到视线边缘少个人,回头,这人耷拉着脑袋,掉在最后面。
最好笑是,纪驰回头,众人也停住脚步回头,人流中突然有这堆俊男靓女做同样动作,周围路人也纷纷往夏安远方向看,夏安远莫名其妙就成这条街焦点。
其实他很恐惧这种像聚光灯齐齐投过来样视线,尤其这视线还是纪驰和他圈子里那些朋友起投来,夏安远登时感到阵手足无措,纪驰朝他招手,重复两遍让他跟上来,夏安远才有反应,僵硬地挪到纪驰身后。
现在想起来,也还能感受到那阵头晕心悸感觉,夏安远想,当时自己脸定烫极,打个鸡蛋在上头说不定没两秒就得煎焦。谁叫他那样格格不入呢,在队里还是在队末,他都是最惹人另眼相看那个。
想得正出神,夏安远被人拦腰往后拽。这动作像在撒闷气。
“看着点路。”纪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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