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远会意,往他身旁再贴近些。
纪驰看着夏安远,今晚没有月光,客厅顶灯开到适合阅读亮度,打在夏安远脸上有隔错阴影,不过也漂亮。他是终于被养白回来许多,因此五官显得更要精致
纪驰又“嗯”声:“等段时候再带你去,不过也不能多吃,螃蟹性寒。”
夏安远看纪驰好会儿,问他:“今天没有咳嗽吗,要不要再吃顿药,家里有感冒药。”
纪驰翻页动作顿,他抬眼看向夏安远,那眼神黑漆漆,被灯光照,像月下深潭。
“到底想说什?”
夏安远另只腿也收到沙发上来,整个人摆出副很乖样子跪坐着。这样可以和纪驰平视。
到起都比不上这道最原汁原味。
夏安远吃收尾甜品时候都还在震撼,原来那些对大闸蟹口味描述真不是夸张,用描写“鲜甜肥美”四个字所有形容词来形容,竟然都还没有完全到位。
夏安远也描述不出来,只觉得可能吃这回,自己味蕾都要被这味儿给升华八个度。
顿饭就在他会儿冒个出来念头中过去。吴叔将他俩送回去,下车、上电梯,到开门进屋换完衣服,纪驰也没跟夏安远说句话,等纪驰收拾完,抱本英文书坐到沙发上闲看时,夏安远才只腿搭到沙发上,半跪着凑到他面前。
“干什?”纪驰翻动书页,眼皮都不掀下。
“任南,”夏安远舔舔嘴唇,“之前认识个朋友,五年没见,今天刚巧在医院门口碰见。”
纪驰看着他不说话。
夏安远只能继续说:“那会儿也还是在工地上干活,他个毛头小子,拍什人文照片给报社,刚好就碰上点不该他碰上事儿,被人把相机砸,还挨顿揍,当时正好在那儿,帮他说几句好话,就这认识。”
“那时候他好像刚成年吧,年纪太小,又是好家庭出身,家里人惯坏,说要追求自由不读书,就真任他个人天南地北地到处跑,到社会上——社会这多规矩,又有那多阴私,他不知道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东西不能碰,愣头青个,多教他点东西,把他当个弟弟看待。”
前因是说明白,后面什纪驰似乎没有什兴趣解。他合上书放到边,往沙发背靠过去,副好整以暇模样,拍拍身侧。
“最后那个清蒸蟹,淋上姜醋汁很好吃。”夏安远坐到自己小腿上,“这种姜醋汁里面是不是放红糖?”
纪驰淡淡“嗯”声。
夏安远也盯着纪驰书看,他只认识那上面最基础单词:“您要是喜欢吃,可以学着做做。”
“你喜欢?”过几秒,纪驰反问。
“喜欢,”夏安远点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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