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抬头,纪驰正淡淡地看着自己。
“纪总,您时间宝贵,想想,咱们还是别绕来绕去,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任南轻轻靠到椅背上。
纪驰轻轻挑眉,等着任南继续说下去。
“您今天约过来目,想不是为交朋友吧?”任南摊摊手,“纪总您也并不需要这个朋友。”
“任先生说话很直爽。”纪驰手扶上咖啡杯。
在工地上认识,在工地上累死累活农民工,没几个家里不缺钱。任南曾采访过他们中间不少人,对这些人生活圈朋友圈大概知悉,是即使拐上十个八个弯也跟这种级别有钱人沾不上边,更何况是京城纪家大少爷——纪驰这个名字出来,他身份便不难打听。
其实照夏安远外形条件,要想靠脸吃饭话其实是很简单事情,任南也不是没有劝过他,但夏安远总对这话题不置可否含糊其辞,于是任南便知道,他并不愿意靠脸挣钱。既是这样,他也就更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个阶层人,或许是源于某些意外?可人生怎会有那多意外,还意外到刚好让夏安远跟纪驰相识相爱?
任南想不通其中缘由,想不通夏安远是如何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就从偏远城市工地上民工,摇身变,成纪大少爷爱人?
爱人这个词份量可不简单。
任南垂眸,盯着咖啡杯里缓缓停下来漩涡。
“关于和远哥关系——想您应该是对远哥给您解释不满意,或者是不太相信,才会百忙中抽空约出来,想要给您个解释,是吗?”说完,任南又笑笑,“
他又想到夏安远在纪驰面前略显拘谨表现。他俩有过亲密接触这是可以肯定,上过床两个人在块儿时,不经意肢体语言就能说明切,连自己这个平时不大爱注意细节人都看得出来,但用“爱人”定义他俩关系却不定真实,尤其是属于“纪驰爱人”这个位置,不是随随便便个人就可以占据。
任南家境虽然只勉强算得上富裕,但他们这些小辈谈恋爱相亲时候也总要讲究个门当户对,更何况是纪驰这样砸出个名头京城上流圈子就得抖三抖家族,他们怎会容许个男人——还是夏安远这种身份男人,做纪驰爱人?
再加上听夏安远说,他家人在那家普通人连挂号都难医院里头住院,任南心里逐渐有推测,或许“爱人”是假,“情人”才是真,而纪驰对夏安远多半有几分真心喜欢和占有欲,才会在见到自己和夏安远拥抱时候,呷酸说出来“爱人”两个字。
想通这点,任南情绪更低落,他难过夏安远遭遇,也难过夏安远在遭遇这些问题时候,从没有想过找自己帮忙。
“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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