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电话交出去,望着天花板说,通知也没用,他清楚自己病情,让人坐车过来还浪费钱。
折腾很久,医生才联系到他远在几百公里外父亲。在等他父亲赶来时间里,夏安远听到他跟医生讲家里情况。原来他母亲和哥哥也有这个病,哥哥卧床在家很多年,母亲前些年去世,父亲在家种地,年纪也已经七八十。全家上下就只有他这个劳动力,他靠送外卖谋生,兜里掏干净也只凑得出几百块。
这种情况医生见得多,听完之后都沉默下来。夜深,病房只剩下仪器声在响,那头父亲已经下火车,他却突然间情况恶化。这回没能抢救过来。
夏安远直盯着他看,在尸体盖上白布十分钟后,他父亲终于赶到医院。
夏安远垂下眼睛,怎也回想不起那位父亲当时反应,紧跟着切好像都变成混沌,他忘记这事情发生在多少年前,忘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要做什,好像生命中遇见过所有人脸都变得模糊,变成古怪影子。恍惚中,他听到手机在响,来电显示上是任南名字。
愣好久,电话足足响到第三遍时,夏安远才想起来世界上有这个人似。他接通电话,听到任南问他怎这几天不回消息,夏安远没说话,任南顿顿继续说,自己已经打听到侯军下落,原来侯军竟然还在津口。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问夏安远现在在哪儿,要不要抽个时间出来,他可以带他去看看侯军。
“就现在吧。”夏安远回复任南,他丝毫不觉得选现在这个时间去探望侯军有什问题,听到那头任南沉默下来,他才迟钝地问,“现在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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