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次开到医院门口接夏安远那辆宾利,夏安远坐它坐得最多,车头几乎刚从停车场驶出来,连牌照也没看清,他就把它认出来。
纪驰就坐在车上,坐在后座左边,或许在低头看手机,或许在阖眼休息,离他只有至多十米直线距离。
可车窗是防窥,离得这近,只有黑到极致在霓虹下反光,车里他什也看不到。
车驶出停车场,驶过他面前,渐渐往前面去。他根本看不见纪驰。
他看不见纪驰。
。
夏安远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方面情绪病倾向,他根据题目仔细回想,是从什时候开始呢。
是在这次离开纪驰后,还是离开前,又或者说更久远?
夏安远低下头,很难概括他现在心情,当抑郁人得知他抑郁时候应该有什表现,夏安远不知道,他只是感到好难过,种压抑,无力难过。他忽然想到,如果在更早之前他就有这种倾向,那他对纪驰所做切事情,不光是错误,甚至是病态,不可挽回。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直在回想那几个问题。
心里重重坠,像受到什蛊动,夏安远竟然跟着往前走。前条街时车行进速度并不快,他还能跟得上,越往前越快,夏安远脚步也就越快,他追着那辆豪车车尾,后来竟然罔顾所有人侧目在大街上跟着它跑起来,狂奔起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要跟着跑,他只是不想让这辆车离开他视线。
可车那快,路绿灯,上高架,只用双腿怎可能追得上。车最终还是消失,变成车河里颗光点,眨眼就看不见。
担心会被抛弃。
很害怕承担责任。
总是说完话后感觉很内疚。
总是伤害到最亲密人。
直坐到夜幕落下,夏安远才在进进出出车里见到纪驰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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