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猫咪没有表情,他却从其中感受到它开心。
丢丢它……似乎没有恨自己。
晏秋将雕好院子捧到面前。
有瞬间,他仿佛重新回到很久以前。
那是个阳光明媚夏天,碧绿核桃树下满是绿荫。姑姑抱着他坐在院子里,丢丢蹲在
这也是他最为逃避部分。
每件木雕作品都有它灵魂,晏秋觉得他只是个载体,只是用刻刀把它们原本面目还原出来而已。
因此他直逃避这个部位,生怕最后刻出来丢丢,眼中对他充满恨意。
它会不会怪自己?
无论有意还是无意,他确实次又次弄丢它。
晏秋想,再没有件作品可以像它样承载这次展览主题。
更何况,他这次展览本也就是为他和姑姑办。
其实他不在乎展厅大不大,有没有人来,只要姑姑能看看就足够。
因此剩下时间他都没再去过展馆,每日只闷头窝在卧室,刻着他最后件还未完成作品。
晏秋已经想好名字,叫“故里”。
这是妈妈送给你礼物。”说完又补充句,“专门为你挑。”
晏秋接过,乌木份量很重,似乎是在说明着什。
但无论是什,都来得有些太晚。
接下来日子里,晏秋在傅家得到前所未有关注。
所有人都在为他展而忙碌。
虽然心里这道坎始终没有迈过,但晏秋还是拿起刻刀,明天就是开展,他没时间再继续犹豫。
于是晏秋握着吊坠看许久,这才深吸口气,拿起刻刀刻起来。
刻刀在晏秋手中灵活地游走,很快丢丢两只眼睛便活灵活现,多余木屑被擦拭干净。
然后他看见双圆溜溜眼睛。
那是丢丢眼睛,正卧在姑姑脚边仰着头,眨不眨地望着他们。
虽然晏秋很努力,但他记性越来越差,原本就受过伤手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再加上“丢丢”时不时来捣乱,因此明明只剩下最后部分,他却怎也刻不完。
最后只能把姑姑送给他吊坠摆在眼前,每下刀,都要先抬头看上半天。
哪怕进度很慢,但终究还是有刻完那天。
晏秋看着手中木雕,只剩下最后部分,丢丢眼睛。
晏秋说其实不需要太大展厅,都是他自己刻东西,大概除山顶别墅那位先生,也没有什人会喜欢。
但傅沉泽却没有同意,他说既然要办,就定要办好,傅家从不会在任何方面丢脸。
晏秋拗不过他们,便也没有再掺和,只是把这些年他雕刻过东西全都找出来,然后去展馆件件摆上去。
最后只剩下件压轴作品还没有摆。
晏秋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那座即将完成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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