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能在傅家人面前哭。
因此只是垂着头,静静地靠在爷爷身边,听爷爷继续说下去。
“建庭,和你妈妈只有你个孩子,你妈妈从小到大又惯着你,给你养得自私凉薄,眼高于顶,这些都是知道,但你对其他人冷漠也就罢,对自己孩子也是如此,那跟禽兽有什区别?”
“小秋流落在外二十年吃多少苦你查过吗?你关心过吗?霜迟在雪场纵火想烧死他,你替他说过句话吗?你被沉泽气到住院,只想着他就去看过你次,可他住院做这大手术,你知道吗?”
傅建庭被说得面色铁青,
“……”陆软被傅老爷子堵得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尴尬地收回眼泪,坐回原处。
傅老爷子看着他们家人,从未觉得像此刻样心寒。
“自从退之后,这些年和你妈直在老宅住着,对你们生活过问得不多。毕竟你们个个都是几十岁人,以为怎也不至于亲疏不辨,是非不分,可是没想到……”
傅老爷子说到这儿似乎被气到,指着傅建庭手都在微微颤抖。
晏秋见状,连忙抬手拍拍傅老爷子背,给他顺气,低声说道:“爷爷,不说,您别生气。”
傅老爷子话好似平地声雷,在傅家炸响,其中失望和愤怒如有实质,砸在在场每个人身上。
原本还想辩解傅建庭时间再也说不出话,只是猛然转过头来看向晏秋,许久才艰难地挤出句,“胃癌?”
傅沉泽同样脸震惊,他抬头对上傅老爷子眼神,只觉得面上阵红阵白。
陆软则仿佛被抽魂般,好会儿才跌跌撞撞地起身向晏秋走去,半俯着身子想要拉住他手看看。
然而还没碰到就被晏秋不动声色地躲开。
傅老爷子闻言垂眸看向他,拉住他手,心疼地拍拍。
然后继续说道:“不行,得说,孙子受这大委屈,不说,谁还能来说他们?”
晏秋听到这句话,心口像是被什东西轻轻挠下,激得他鼻子酸,竟然有些想哭。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自己情绪,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
他不能哭。
傅老爷子看着她矫揉造作模样,不耐烦地说句,“行,这会儿就别演什母子情深戏码,坐回去。”
陆软本就难受,听傅老爷子夹枪带棒话,眼眶瞬间红,连忙解释道:“爸,不是,真是刚知道,也心疼小秋。”
傅老爷子今天本就是压肚子火过来,听她这说,毫不犹豫地戳穿道:“心疼?你早干什去?”
“,这些天都在医院照顾建庭。”
“他就住三天院,剩下时间呢?你也在照顾他吗?这些日子你有想过小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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