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则鸣抿抿嘴唇,关手机。
接通又能说什呢?他们之间有十年沟壑,注定不能轻易善终。
接近个小时,地铁终于到站,沈则鸣拎着装几个苹果塑料袋走出站口。
当初考
“刚起床还是怎着啊?打你电话半天都没反应。”
沈则鸣抬头看眼时间——七点零五分,没什表情地解释道:“刚起,手机静音。”
“哦。”宋岚不太满意地应声,接着说:“下午回来趟,端午家里请客。”
沈则鸣不喜欢也不擅长应付这种事情,正要找理由拒绝,就听见宋岚说:“别说你忙啊,大过节,知道你们学校今天明天都放假。”
沈则鸣沉默片刻,垂着眼答应。
时针走到凌晨五点,手机早已自动关机,沈则鸣攥会儿,深深吸口气,从床上爬起来晃去浴室打开花洒。
冷冰冰水流打在头上,被酒精麻痹五感渐渐复苏,那段视频像把刀,轻易撕开这些年他刻意忽略过往。
在很长段时间里,沈则鸣不止次想过,如果当初把沈则麟事情告诉祁景琛,他们之间结果能有多少不同。
但他后来又知道,就算没有沈则麟,他和祁景琛必然也要分开。那时候祁寒山要带着新婚妻子去国外定居,盛娟没法接受,定要祁寒山把祁景琛也带去。于是理所当然,作为祁景琛合法监护人,盛娟就必须起出国。
不管怎样,沈则鸣采取最极端种。
吃饭时间定在下午六点,四点多时候,沈则鸣换身衣服,到小区门口水果店随便买几个苹果,走路去地铁站。
这几年沈则麟病稍微好转些,沈铭和宋岚就攒钱在沈则麟大学附近大学城买套四室两厅新房,方便沈则麟上下学回家休息。
大学城在市郊,离沈则鸣这儿挺远,需要换乘两趟地铁。地铁里换上装饰用大红色广告画,大厅数位显示屏来回滚动红艳艳“端午节快乐”几个大字。
可能是过节缘故,人很少,沈则鸣坐在只有三个人车厢里,倚着座位旁不锈钢栏杆发呆。
视频发来之后,祁景琛就再没发过新消息给他。怀着某种隐秘心情,沈则鸣鼓足勇气打电话过去,很快被挂断,听筒里只有嘟嘟忙音。
祁景琛合该恨他。
关掉花洒出来,充满电手机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宋岚打来。沈则鸣只看眼,就扔掉手机去擦头发。
等头发干透,他才走过去拿起手机回拨电话。
今天是端午节,阖家家团圆日子,不过阖家范围并不包括沈则鸣。去年这时候,沈则鸣窝在办公室批卷子备课,沈铭和宋岚也没有打电话叫他回去过节意思。
电话刚接通,宋岚不算客气声音就在耳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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