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彭曲,血腥味越扑鼻而来,看着地上那滩浓稠暗红血迹,沈则鸣避无可避地想起很久之前在医院被按住抽血经历,耳鸣和眩晕接踵而来,大量液体从喉间涌出,等他意识到什,耳畔充斥着此起彼伏惊呼声。
不知道过多久,听觉恢复,道低沉且熟悉声音涌入脑海,“沈则鸣!醒醒!”
沈则鸣费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祁景琛紧蹙眉心,和盛满担忧眼神,他时愣住,眼前浮现出很多过去画面。
他长久地凝视祁景琛眼睛,直到另个人声音出现,沈则鸣才移开眼睛。
是校医室医生,“沈老师感觉怎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作业那拨,闻言激灵噌地蹦起来,“起立!”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桌椅摩擦声,学生们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见沈则鸣没发火,都开始伸懒腰揉眼睛,大约三十秒后,沈则鸣才喊坐下。
沈则鸣不是那种喜欢和学生扯闲话聊天班主任,他向来板眼,有事说事,不管是课堂时间还是课余时间,绝不多说句废话。简单交代端午收假回来后各项注意事项,又嘱咐各科课代表认真检查作业,他就开始上课。
今天讲内容有些枯燥,底下学生逐渐昏昏欲睡,眼见撑不住趴在桌上睡觉人越来越多,沈则鸣没什办法,他不像其他老师那样会调动课堂气氛,只能借助辅助工具。沈则鸣停下来,从U盘里选首节奏感强英文歌播放。
激烈鼓点声把睡梦中学生拉回来,首歌放完,沈则鸣继续讲课,变故就发生在这刻。
沈则鸣微微活动下身体,这时候才发现祁景琛靠坐在窄小病床上,而他则躺在祁景琛怀里,只手甚至紧紧抓着对方手指。
沈则鸣顿时有些脸热,摇摇头,忙不迭松开手直起身子离开祁景琛怀抱,“没有,谢谢。”
校医点点头,“那就好,你刚刚晕倒时候,真是吓坏大家。”
“抱歉。”沈则鸣抿抿唇,想到晕倒前场面,连忙问道:“彭曲怎样?送去医院?周骁呢?”
“彭曲送去医院,情况怎样暂时不清楚。”祁景琛慢慢
后排不知道发生什,只见周骁大声骂句“操你妈”,下秒就举起凳子猛地砸向自己同桌彭曲。
他力气不小,凳子断条腿,顷刻间就有大量鲜血从彭曲后脑勺涌出来。
沈则鸣眼前阵恍惚,彭曲倒在地上,周骁手足无措站在旁,场面非常混乱,各种声音混在起,连同彭曲血肉模糊后脑勺,像把刀不停在沈则鸣脑海里翻搅。
已经有学生跑去办公室通知刘主任,沈则鸣面色发白,用力闭闭眼,先打120,鼓起勇气走下讲台。
没人知道他晕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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