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维持公主抱样子揽着阮乔,阮乔乖驯地靠在他胸口,两人都沉默很久。
“如果查不出来怎办啊,爸爸背着冤名会安息吗?”
“查,不会查不出来。”
秦濯见阮乔还是眉心不展,想想说:“大悲寺住持开光安息铃能慰故人,回京市带你去求。”
“真?”阮乔眼里终于放出点光。
这件事始终是扎在阮乔心中最大根刺,时刻提醒着他有多无能多软弱。
当年这个案子证据确凿,根本没有人相信他主观臆断说法,可是秦濯现在却问他想不想重查。
阮乔声音颤抖问:“你相信?”
“相信真相。”秦濯说。
“阮乔,答应你,会重查这件案子,如果你父亲是蒙冤,会帮他翻案,如果是有人陷害,会抓住真正凶手,此后沉冤得雪,没有人能再戳你脊梁骨。”
怎可能做那种事?”
“还有酒驾,妈妈不喜欢酒味,爸不管多大场合从来都不会喝醉,从来没有,他走那天,明明还答应晚上要回来做大闸蟹,他怎可能走啊……”
没说完话和细碎喘息拧在起,像团黑色雾令人心情郁郁,秦濯始终言未发,就在阮乔以为时间要静止时,秦濯突然问他。
“阮乔,你想重查这件案子吗?”
阮乔猛然抬头,像被按暂停键定格在那秒。
秦濯轻笑,捏捏哭红鼻尖儿:“小脏狗,先去浴室简单擦擦吧,伤口别碰水,出来给你上药。”
阮乔洗漱时候秦濯去客厅,等候在外唐礼汇报:“秦总,那两个混混多年来直在骚扰阮乔母子,但他们并不是当年事故家属,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
“嗯,”秦濯并不意外,“唐礼
秦濯声音很平静,却在阮乔脑海中掀起惊涛骇浪,他从来没想过有天会有个人和他说这样话。
阮乔嘴张张,他有很多话想说,最后挤在起,都只变成两个字。
“秦濯……”阮乔伏在男人肩头叫声。
“嗯。”
两人此后都没再说话,秦濯给阮乔足够时间平复心绪。
他当然想,这多年他和妈妈无时无刻不在想。
当年公司破产,他们把所有钱都赔给受害工人家属,可是还是差很多,即使每天被追着说是杀人犯,即使不管搬到哪窗户都被砸粉碎,即使律师说几乎没有胜算,他们也没有放弃过。
可是最后妈妈还是放弃。
因为就在他们坚持要上诉时候,妈妈在他房间里发现把带血匕首,正扎在偷拍他张照片上。
当时他还很倔,说他不怕死,大不和他们同归于尽还能拉个垫背!然后被林晚芝赏个大嘴巴子,说他爸最宠他,要是知道他这样遭罪,得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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