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例外。”
例外。
阮乔攥紧肩头背包带,眼眶无法控制地湿。
“他不是例外,他只是年龄小。”白颜循循善诱,“就算你们现在在起,以后怎办呢?秦家能接受他吗?你们阶级和阅历天差地别,现在矛盾只是冰山角,以后还有数不完问题。”
阮乔安静等着,等秦濯反驳。
阮乔走到卧室门口,正要开门,发现门是虚掩着。
“濯哥,你周没去公司,至于为个小孩儿到这种地步吗?”
阮乔心惊。
“在家也可以办公。”
“每天守着这些破画儿办公?”
秦濯定会在公司,他不会在香山,他专门挑这个时间去,因为他没有动摇。
可是如果秦濯真在家话……
他们就谈谈,只是谈谈。
阮乔畅通无阻地进别墅,没有人拦他。
画夹应该在卧室,路过书房时候阮乔脚步不自觉慢下来。
只要秦濯肯迈出步,他就可以再勇敢最后次,最后,最后次。
“上次在天台就问过你这些,你说没考虑过以后,难道现在这些矛盾就不存在吗?”
“只想现在把他留下。”!
“白颜。”秦濯声音冰冷。
“濯哥,你还记不记得,你喜欢生活是像程序样理性无偏差,这多年,大大小小什事拦住过你脚步啊?”
白颜声音温和,男人沉默很久,像是被说服。
阮乔不想拿画夹,永远都不想。
可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候,他听见秦濯说。
书房门开着。
里面很安静,没有人。
阮乔说不出那刻心里什感觉。
没有人在家,他拿画夹就走。
这是他们烧尽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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