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芝越说越担心,好几年撑起个家坚韧单亲妈妈这会儿也露出软弱,搓着阮乔胳膊说:“宝儿,辛苦话咱就回来,没人说你啊,要飞多高是个头啊?”
阮乔心头发热,抱住林晚芝:“知道妈,会照顾好自己。”
他宽慰说:“巴黎那儿有师兄师姐,而且这次还有个好朋友跟块儿去呢,们会互相照应。”
“出门靠朋友,你可要跟人家好好。”林晚芝松开阮乔,忽然想到,“对,新做块山楂糕,你带给人家起吃。”
阮乔崩溃:“妈!装不下啦!!”
“妈~以后有空们也起出去转转呗。”
阮乔像只粘人小狗,缠着妈妈直摇尾巴,完全看不出那些接二连三遭遇曾发生在他身上。
他其实不是什苦大仇深都喜欢自己扛着人,只是林晚芝跟陆然他们不同,室友就在他身边,大家可以互相出主意帮忙,随时掌握情况。
可上大学以来他跟林晚芝聚少离多,距离总会放大人担忧。
在国内就这多事,等他走林晚芝肯定该睡不着觉。
以前每次住院,阮乔都急着出去,这次愣是住满两周,在秦医生连连确认他恢复得很好很健康之后才出院。
出院后阮乔就成遵医嘱模范生,绝不会忍不住多用眼。
玩手机电脑是不用想,就连必要绘画练习也时间到就休息。
春生帮他下载好多艺术鉴赏类课程,他就闭眼戴着耳机听。
这双新眼睛仿佛个安稳紧箍咒,让从前浑不在意小皮猴变得爱惜自己。
好说歹说终于安抚走林晚芝,阮乔偷摸把不常用东西又拿出来,国际航班带太多东西真不方便。
合上行李箱,他看着自己小卧室还有点舍不得。
书架最上层是高山先生送他那盒颜料,阮乔从学校带回来在家里放好,对于现在他来说
——远在异国他乡,病痛可怎办啊。
所以阮乔干脆就都没提那些。
他收拾行李让林晚芝歇着,哪个当妈能真歇着,跟前跟后地塞东西,就害怕忘紧要。
连年用不次退烧贴都要往里塞,阮乔无奈:“妈——这去是国际大都市,又不是山沟沟,缺什都能买。”
“哎呀,你人生地不熟,能找到超市吗,能跟人家说通吗?有个头疼脑热会去医院吗?”
又过半个月,就连室友也看不出阮乔差异,他这才准备回家。
其实现在T大已经开学,但阮乔不请假见林晚芝次不行,十月份他就要去巴黎。
他编挺多跟着胡教授趣闻讲给林晚芝听。
“真,野生猴子可凶,都怕它打劫!”
“还见到食虫花,老厉害,就用铅笔戳它下就不让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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