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大和习惯蒙住双眼,说那些过分话,做那些过分事,却不讲理地把泼天爱意全部倾向他。
秦濯总是这霸道。
阮乔行礼告别住持,跪在佛前。
秦濯可以为他求铃,他也可以为秦濯祈福。
不久,住持过来同他说:“小施主,佛祖听见你心意啦。”
“这种妄语也就他能说出来。”大师无奈摇头。
阮乔回神,他还记得,那
天秦濯反应没有平时灵敏,看着有些疲惫,抱他吃饭时碎屑掉下都没有躲开。
原来他在寺里跪夜。
可那时他还没有爱上秦濯,秦濯也不爱他。
可是秦濯非要在山下和喻肆抢人,把他带回去。
少年人忧伤总是来势汹汹,秦濯哄不住,唱喜羊羊,好不容易把人哄睡后,杀上大悲寺。
阮乔自己都说不出铃铛掉在哪,找回来是没希望,再要只不就成。
可那破庙住持是个软硬不吃,只笑眯眯说,要诚心够打动佛祖,他才能赐铃。
秦濯向来不信神佛,不跪天地,当下就要离开。
阮乔怔然。
那天大雨路滑,他滚几级石阶,再起来时铃铛已经被甩不见。
没有灯,怎找都找不到,后来喻肆把他背下山,他以为再没希望找到。
但是第二天在西澳上空飞机醒来,秦濯却把安息铃还给他,说是派人在山上找到。
阮乔从书包掏出那只铃铛:“师父,您说是这只吗?”
阮乔茫然,秦濯不是跪夜吗?
大师笑得意味深长:“佛法,妙不可言。”
下山时候,阮乔开始后悔自己贪心。
不知想到什,阮乔失笑,秦濯这个智商超群人竟然这笨。
在感情里他行为永远快于内心。
他让阮乔不要越界,却自己跑上寺庙求铃。
他说人分三六九等,资源永远要配置在最合理地方,却把光明留给阮乔。
也许他早就慢慢长出颗心,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阮乔吧嗒吧嗒掉眼泪眼睛就像雨刷样晃在眼前,睡着都不安稳,还要揪着他衣袖喊爸爸。
秦濯攥着拳转身,和金身佛像对视,节节将衬衣袖口挽上。
“你若喜欢被跪,便跪你,小孩儿对你诚心分不少,身体上罪代他受。”
说罢提西裤,同钢枪入地跪下去,脊背挺直。
从入夜直跪到天亮,住持才拿着铃铛过来。
问完他就后悔,铃铛都大同小异,老师父怎记得住。
没想到住持接过来看看说:“不错,正是这只啊。”
弄丢铃铛那晚阮乔心情很不好。
因为就是那天他明白,他和秦濯就只是交易关系,秦濯在他神经错乱想要个吻时候把他推开。
所以趁着还没完全心动,他要远离秦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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