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去。”方皓辰说。
“就这回去?”袁佑兵问,“好不容易来到祖国首都,你不多待两
自们进屋开始,他表现从警惕到讨好,警惕时候想着跳窗,这也就算,知道们来历时候,却都不确认下是真是假,就急着曲意奉承、刻意讨好,没有半点对科学热情。”
袁佑兵觉得方皓辰说得太过,替陆永安解释:“这也没什啊!全国这多研究所,想去咱们那,不夸张地说,怎也有三四成吧?那些人献你点殷勤,不是正常得很?”
“曲意讨好代表就是不自信。”方皓辰说,语气严厉像个训斥学生老师,“们做研究,是别人听着都要说们是疯子,他面对个小小就不自信,自怀疑,那还怎去搞研究?”
你怎没想过,这不是人家问题是你问题呢?袁佑兵撇着嘴,你怎不看看就连咱201里有几个人看着你不打怵?他想说,可袁佑兵知道说出这话来,方皓辰这死脑筋定会揪着问谁面对他时刻意讨好卑躬屈膝,回去说不定还要找人家谈话,也就把这话压在肚子里,罢。
“唉,那你也不能就这把人家否定。”袁佑兵劝,但是听得出来他语气已经缓和不少,多半已经顺从方皓辰意思,“咱们现在不能太挑,过去那多年们三天两头被查,什都推不下去,好不容易熬出头,现在全国各地都缺人呢,你让陆永安去试试,说不定就行呢?再不济,你也可以让他学生来试试啊!”
“不必。”方皓辰倒没发现话题已经变为闲聊,语气还是严肃而认真,“导师都这样,学生也好不到哪去。他这样人做个小主任察言观色调度调度人还可以,真要让他在完全空白领域搞研究,不可能。”
毕竟,袁佑兵作为组织调度方面人或许不解,主抓研究方处长却明白得很,他们这个项目,说得好听,是在片处女地上开辟条通途,说得难听,就是要建座空中楼阁。确,空中楼阁不现实,然而他们201所做,就是这样不现实事,连自己都不相信人,怎可能有建造空中楼阁胆识和魄力?
“再说,”方皓辰低头看眼表,“去201又给赶回来,他更不好做,还不如就这样,当们没来过。”
袁佑兵完全没想到方皓辰居然还能帮别人考虑到这层,多少有点意外,意外之中也有些窝心满意。他摸摸鼻子,像个老妈子样嘿嘿笑,边笑,还边拿肩膀撞方皓辰下,方皓辰疑惑地看他,袁佑兵还是傻笑,也不回话,搞得方皓辰莫名其妙。
这时公交车正好停在招待所前,两人前后从车上下来,袁佑兵伸个懒腰问:“那你打算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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