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辰赶快板起脸,也没有抬手招呼边雨,转身就进会议室,坐在位子上脑子却还在“嗡嗡”地响。他看上去和往常样,仔细认真地翻看着会议笔记,只是不知道怎,这笔记上写方皓辰是个字都看不懂,他心思早就飞到走廊上,心意地听着脚步声,听着边雨敲门声音。
“各位领导好。”
也不知等多久,边雨终于到。
很神奇,在听到边雨声音瞬间,方皓辰又看得懂眼前笔记,但他却没抬头,只用耳朵捕捉着边雨动向。直到边雨落座在姚处长身边,开始和几个领导寒暄和介绍时,方皓辰才像个贼样用余光偷偷瞄向边雨。
作为这次会议各种意义上主角,边雨正坐在几个领导中间,与方皓辰斜对着。
前天晚上,下场雨,方皓辰打开走廊上窗户,靠在窗边,吸吸鼻子,空气中仍就弥漫着股子潮湿味,保卫处年轻同志晨跑口号叠叠地传来,每有空隙又是群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也不知看多久,有人唤声:“开会,方处长。”
方皓辰潦草地应和着,眼睛却直直地落在窗外那条小路上。
场秋雨打落不少树叶,几个后勤工作人员正用竹扫把清扫着通往主楼路面,“唰唰”声响混入背景音,在方皓辰脑子里来回飘荡。
“方处长。”程院长助手提高声量又唤声。
会议上先是程院长讲话,他代表201欢迎边雨,并再次向201各位领导和骨干成员介绍边雨,当然也说到边雨那篇博士论文。
方皓辰注意到,在说到边雨那篇论文时,不少201研究员要面露难色要稍带不屑,这不出意料也不难理解,毕竟,对这个时
方皓辰还是不回,他全神贯注盯着外面样子,简直让人以为他对落叶着迷。
然而,就在这时,方皓辰眼睛亮,嘴角也不自觉地带上笑意,他看到个人,那个人穿着套整齐利落西装,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除边雨还会有谁?
边雨没有走那条打扫得干净主路,而是从林子之间,踩着潮湿树叶,路走来。他本是低着头走,可是忽然之间,就像有个什精灵样,牵连着两人,边雨抬头,正好就望见守在窗边方皓辰,他看着方皓辰显得高兴之极又在意料之中,冲着方皓辰露出个笑容。
那不是个多特别笑容,甚至都没有带上边雨平时任何点讥讽或暧昧。可是,方皓辰就像被什迷住般,明明离得很远,明明外面很是吵闹,他却觉得自己切切实实听到边雨踩过落叶声音,闻到树林里清香,那清香混着边雨身上红酒味,竟让方皓辰有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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