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的眼眸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他艰难开口:“什么叫比赛都打不了是什么原因。”
南岸忽然掏出手机,他调出了一张心理测试图片来。
——那上面测出来的分
南岸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揉了揉眉心:“反正等我找到他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他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濒临崩溃的状态了。”
南岸深吸了一口气:“我带他接受了好几个月的治疗,有些治疗可能太过强烈了小笙有一段时间都一直恍恍惚惚的。”
南岸一边说一边看了时幸一眼,时幸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那枚戒指。
“后来小笙出院的时候,还是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直到后来他开了直播,又碰到了你,情况才逐渐好转。”
·
南岸沉默了许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早就知道到了?”
时幸摇了摇头:“没有,只是猜测。俞笙很抗拒和我谈这一点,而且我总觉得他的记忆”
南岸忽然打断时幸的话:“你在小笙最初退役的那段时间找过他,是不是。”
时幸慢慢点了点头:“是,但我并没有找到”
什么药我不清楚”
“我知道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南岸冲着时幸微微颔首,转头小声地和医生耳语了几句。
时幸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几个模糊的字眼。
他垂下眼,无声地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时幸忽然开口:“他最开始的抑郁症是因为什么?”
南岸再次难过地笑了一下:“我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两年前他就已经在看心理医生了。”
——两年前,俞笙刚和苟筑签订竞业协议的时候。
时幸蹙眉,南岸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就像我也不清楚,小笙为什么这次情况忽然急转而下,甚至到了比赛都打不了的地步。”
时幸的声音在南岸悲伤又无奈的目光中逐渐消失,他蹙了蹙眉:“怎么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南岸有些无力地勾了勾唇:“你当然找不到。”
“退役后的前几个月,小笙因为心理状况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南岸低声开口。
时幸的手指倏然攥紧。
旁边的南岸还在慢慢地说着:“他总是笑眯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以致于我一开始疏忽了”
等到医生终于离去,时幸转过头,望向身旁舒了一口气的南岸。
“谢谢你照顾小笙,”南岸坐到俞笙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小笙身子弱,之前情绪太激动或者熬夜熬太狠了也会高烧好几天不退”
“你刚才说的药是这个吗,”时幸忽然举起手机,冲着南岸报了一个药名,“治疗抑郁症的,是吗。”
南岸温和的声音忽然消失了。
时幸静静抬眼:“不准备和我说点什么吗,南岸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