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楹张嘴密不透风,周晏也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装,只有这阵已成,不管如何,都要找出破解之法来,
他将阵法点不错在虚空中描绘出来,又盯着虚空瞧会儿,皱皱眉。
他竟看不出破解之法。
整个阵法天衣无缝和谐流畅,就算将阵心破坏掉,也没法破坏整个大阵。
灼日剑松松绕在他腕子上,周晏反复临摹整个阵法,随着他手法越来越快,银白色剑像个镯子样随着他动作晃动。
“她死时候还没化形,你带花也没用,她见恐怕也只会想到吃,”说起妹妹,池楹眸中柔和些,“真是嫌弃死她,什都不懂。”
他伸手拍拍墓碑:“但到底只有这个妹妹,们出生时不知来处,她死到哪里便把她带到哪里,也算她在哥哥身边有个归处。”
“不说她,”池楹收回手,“你那个跟屁虫师弟呢?”
“他身体不适,让他在屋中休息,”周晏笑道,“既然这样就不打扰岛主,便先走。”
池楹闻言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周晏,你来就是来问这个?你真是有病。”
。”
池楹似乎格外喜欢看他被呛到无语样子,脸上笑容又大些:“说说看,这次让来帮你什忙?”
周晏看着他道:“去看看岛主祭祀节阵。”
“嗯,”池楹嗯声,弯下腰去将坟包上新长出颗杂草拔下来,“是让隗朗带着你们去,都说同光宗首席周晏于阵法上颇有研究,看阵法,你觉得怎样?”
他答随意,语气中片云淡风轻,让人捉摸不透意味。
最终被只手固定住。
是沈妄。
少年不知何时回来,他衣裳发间都沾满泥土,可是双眼睛亮过
被骂,周晏也见不生气,好声好气道:“和师弟过几日应当就要走,谢谢岛主这几天招待。”
池楹冷笑声:“你俩最好现在走。”
*
从池楹家中出来回到巫奶奶家时,沈妄还没有回来,周晏独自坐在席子上,边回想着刚刚和池楹对话,边伸出手,在空中虚虚比划着。
正是祭祀大阵形状。
“很不错,”周晏弯弯眉眼,温声道,“不过倒是有几分子母阵意思。”
“可不会什子母阵。”池楹直起身来,朝周晏笑笑,“不过曾经有个朋友很会布子母阵,你从哪里瞧出来像子母阵?”
他眼底片坦荡,周晏看着,却只觉得心凉。
“许是看错。”周晏垂首,伸手抚抚坟包前小小墓碑,那墓碑上只简单刻几个字——池楹之妹池暖之墓,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
他扯开话题道:“是来得急,竟也没给岛主妹妹带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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