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冶容怔,意识到是问自己后,连忙道:“是帝君。”
他眉心动动,到底忍不住,又道:“可也不能太过,他魂魄不稳,怕刺激太过会出问题。”
“自有分寸,”云芜敛眉,“把那两个东西拿出来吧。”
冶容终是忍不住看他眼。
他搞不清楚,云芜到底是喜欢周晏,还是喜欢他自己。
周晏呼吸顿。
云芜没有放过他这点变化,脸色蓦地阴沉下去,他头又低些:“你真有心上人放不下?”
周晏侧首,厌恶般地离他远些,不愿意给他多说句话。
气氛静瞬,云芜突然拿手拍拍他脸颊,脸色又恢复温和,说出去话却淬着冻人寒意:“本想带你回天道后慢慢让你记起来,如今看来也不用。”
“周晏,”他笑下,“你算什东西,当十几年人,竟也敢动不该动心思。”
在云芜怀中,他咬着舌尖用力,才堪堪站直身体。可灼日剑却不得已地从他指尖滑落,掉到地上。
云芜离他很近,另只空着手伸出来,似乎是想碰碰他脸颊,可周晏纵使被他禁锢着,面对伸来手,竟是躲便想张嘴就咬。
他像个被惹怒小豹子,四肢被仇人束着,也要张嘴撕咬下口仇人肉来。
云芜怔,手到底没碰上他脸颊,而是手腕转,捏住周晏脖颈。
白皙柔软脖颈被他捏在掌心中,皮脂下血管因为主人愤怒,云芜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周晏血管跳动。
静瞬,冶容侧首轻声道:“让周晏看看你身后吧
他松开周晏脖颈,往后退步,下瞬便有磅礴灵力自他手中泄出,灵力转入地下,不过瞬,焦黑土地上便凭空冒出几株巨大藤蔓。
藤蔓迅速地绑住周晏手脚,将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周晏用力挣扎下,藤蔓反而是越捆越紧,他睁大着眼睛,紧紧盯着云芜,就见云芜闲庭散步般地退到冶容身前。
天不知道什时候暗下来,乌云卷席着天空,低低矮矮地压在众人头上,片厚重惨淡。
云芜笑笑:“你是说让他受点刺激就能想起来以前?”
周晏被迫抬起头来,碎发下眼睛中布满着血丝,他被云芜攥在手心,却还是字句冰冷道:“总有天会杀你。”
总有天会杀你。
云芜却是笑,他另只手松开周晏手腕,覆上他脸颊,指腹拂过他眼尾,无不亲昵道:“等着你。”
“可是,”天帝垂眸,似是不解,“阿晏,没怎伤你师父师姐,还答应你可以常回来看他们,你怎还是不愿意跟走呢?”
“刚刚想又想,”他笑下,“难不成是你还有心上人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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