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宜怜看她母亲柔和侧颜,有些疑惑。
乔姨娘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走到女儿身边问她:“今日究竟出什事。怎闹出这大阵仗?”
罗宜怜其实能把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她非常解罗宜玉,也知道些她和程琅事。只是她没有想到是,罗宜宁居然也会牵涉到其中。她说:“许是为四姐和程二公子事……被祖母发现,宜宁知情不报,也被祖母罚跪。但是总觉得有什不对……”
乔姨娘摸摸女儿发
罗宜玉已经哭不出来,双眼肿得宛如桃核,她看着宜宁远远地不见,站起身应是。
罗老太太扫正堂里站着这些人,冷冷地说:“宜宁没有母亲,多宠她些。你们也都有意见,以后便对她严厉些。你们可满意!”
不等这些人说话,罗老太太就站起身,让徐妈妈扶她下去。
宛如经历场浩劫,她整个人都显得疲惫而苍老。
几人连忙为宜宁求情,说孩子实在是没错,不要再惩罚,但是罗老太太已经走远。
不明白,罗老太太虽然罚是宜宁,但是明明就是针对着罗宜玉说那番话。这怨哪里是罗宜宁,明明就是罗宜玉!
老太太这是在发泄自己怒气!真要是让宜宁被罚,以后她们大房还不知道如何亏欠宜宁。
她吓得赶紧跟着求情:“老太太,这事再怪谁也不能怪宜宁!她实在是不该罚,感激宜宁还来不及!这都是宜玉错啊,您罚宜玉便是!”
罗成章听宜宁那些话也是句句有道理,便有些不忍:“母亲,这次宜宁明明没错,为何要罚她……”
罗老太太紧紧闭上眼睛,突然道:“徐妈妈,还不快带她去!”
林海如却狠狠心,倔强地出正堂朝祠堂方向去。身边丫头瑞香连忙追上去拉住她:“太太,太太,您去不得啊!”
罗老太太看似罚宜宁,实则是在为她考虑。跪便跪,跪两个时辰有什打紧。
好在林海如最后还是被丫头劝回去。正好罗成章要找她问今天事,两人并回去。
罗宜玉被陈氏带回去好生反省,路上话都不说句。
罗宜怜与乔姨娘并肩走在最后面,乔姨娘突然回头看正堂方向眼,长叹口气:“老太太身子……是越来越不好。”
徐妈妈叹口气,上前去扶宜宁去祠堂。
宜宁回过头,分明看到罗老太太脸上已经全是泪痕,她鼻尖酸,眼泪也止不住地掉。
那个小小身影消失在正堂门口。
罗老太太看着她不见,几乎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她平息下情绪,才道:“罗宜玉以后不许再随意走动,身边必须有人看着。每日练两个时辰女红,其余时候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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