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妈妈蹲下身，揽住她
小肩膀，语气
低：“眉姐儿，如果
说不能留下来，你……你会不会怪？”
宜宁又摇
摇头。郑妈妈当年非要离开罗家，定有她原因。虽然她还不能确定郑妈妈究竟是什
样个人，但是从她所见来看。郑妈妈不该是那种凉薄人。何况她也不在意。
“不怪郑妈妈。”宜宁开口说，她抬起头静静地说，“宜宁没有母亲，身边也没有母亲留下来人。宜宁已经习惯。”
郑妈妈苦笑声，她摸着宜宁头发，神情居然有些悲伤：“眉姐儿，你还小不明白。有时候有人不留在你身边，是为保护你……”
宜宁不懂郑妈妈意思。这话说得实在是奇怪，为什她不肯留下来是为保护自己。
对话，只吃几口就放下碗筷，她下椅子，没有让雪枝等人跟着她。而是小跑着进东次间，郑妈妈正在给林海如写药方。
郑妈妈刚写味白术，看到宜宁远远地站在门边，正静静地看着她。外头灯笼光照进来，她只有门半高，烛光把她小小影子拖得长长。外头这热闹，显得十分宁静。
郑妈妈心里又酸又软，明澜就这走，留下这个孩子孤零零地在世上。就算有这多人照顾她，那毕竟都不是她生母啊！母亲是谁都不能替代。
她放下笔，笑着对宜宁说：“眉姐儿，到这里来。”
像在诱哄小动物样。
非要离开罗家，不管小宜宁会如何，是为保护她吗？
郑妈妈深深吸口气，她说：“眉姐儿，虽然不能留下来，但是给你带个人过来。你要是喜欢她，就让她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
外头还是很热闹，罗老太太却被徐妈妈扶着，站在槅扇外静静地听着里头说话声音。
徐妈妈听完之后已经是脸色发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罗老太太示意扶着她去坐坐，徐妈妈把她扶到屋子里坐下。语气有些担忧：“老太太，您看郑妈妈说那些话……恐怕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留下来。奴婢却不明白，郑妈妈那些话
宜宁慢慢地走过来，她想来问郑妈妈些事。她仰头看着郑妈妈说：“祖母告诉，你原来是伺候母亲。”
郑妈妈见她终于肯稍微亲近自己，心里阵动容，她点点头，又问：“眉姐儿，你怎个人跑过来？跟着照顾你丫头呢？”
宜宁摇摇头，她问：“郑妈妈，你会留下来照顾吗？”
郑妈妈被她问得微微怔，她问得这直接，没有点成人婉转。就是这样话，反倒让郑妈妈不好回答。本来她已经打定主意无论老太太怎劝她，她都会不动声色地推诿。
但是看着宜宁和明澜相似，干净小脸。那些话她怎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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