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珠转身就走。
不远处宋妈妈扶着魏老太太出来散步,站在庑廊上,却把这些都瞧在眼里。
宋妈妈看着都倒吸口凉气说:“您贯怕明珠小姐和家里不亲热,都是叫小姐好好对家里。逢年过节也要给他们送东西。他们家里却实在是糊涂……只是明珠小姐这个态度……”
魏老太太看着郑氏很久,郑氏望着女儿不见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她背影纤瘦。应该是特地穿最新最好衣服来,衣袖上还有新鲜折痕。她抱着怀里包裹蹒跚地往回走。
魏老太太似乎也觉得自己看错,从未见到过明珠这般凶狠样子,总觉得不过是养在自己身前,撒撒娇小娇花而已。
个好出生,就像那谢家二小姐般,走到哪里都是众人追捧,人人敬仰。多少银子没得给您……”
她想起被程琅拒婚,想起谢蕴对她轻视,她憋得阵阵难受。
郑氏茫然而窘迫,看到赵明珠红眼眶,她喃喃地道:“明珠,你……你要是在这里过得不好。那就去跟老太太说声,接你回去住几天吧。”明珠刚从家里被接走时候,她还是哭着闹着要回来。后来她对家里越来越冷淡,独独对魏老太太亲昵起来。
赵明珠听实在忍不住,大声地说:“才不要回去!”
她才不要回通州那个破落家里,和家里庶出妹妹分个院子,也不要做件衣裳都要等到过节。看到那三个不成器哥哥她就烦腻恶心,再与程琅、罗慎远等人中龙凤对比,她真是片刻都不想看到。说她贪慕虚荣也好,她都认,但她决不能让自己被毁在那种地方!
她半晌才说:“她家里不好,又从小就被宠着。不想回去也是正常……”
宋妈妈又道:“话是如此,但对自己生母都这般不客气……”也实在不是什纯良性子。
魏老太太默默地静会儿,随后才道:“你再拿三千两银子包给郑氏,就说是明珠给她。”
宋妈妈屈身应喏,去叫小丫
难道她就不明白吗?自己不想回去就是不想看到那家子废物。母亲也是个废物,要不是她昧温吞。父亲敢拿银子去赌?家里还养着四房姨娘,三个哥哥没个拿得出手!简直就是坐吃山空。
她立刻拨下手腕上玉镯子,头上金簪、耳坠儿也摘下来,股脑儿地都给郑氏。“你拿走吧,别让外祖母看到!”
郑氏捧着这些,嘴唇颤抖地道:“明珠,是对不起你……”
赵明珠最烦她这个唯唯诺诺样子,她道:“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以后就不要来找!”
郑氏看着眼前女儿愣愣,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自己根本不认识,是别人家孩子。是自己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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