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山崖时候粉身碎骨痛苦,被囚于簪子中无力。那种无论怎样,别人都不知道你存在。无论外界如何变化,她都不能说句话感觉。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是噩梦,凝附于骨痛苦,枕边关怀自己人变成害人凶手惊恐。
那是因为已经过二十多年,所以感觉淡化。但偏院冰凉石砖,雨夜里孤立谢敏,这几乎就是她二十多年里看到过最多场景。这些场景让她觉得荒凉又害怕,所以她直都想忘记这些事,她真希望自己是这个小宜宁,而不是前世那个罗宜宁。
程琅声音嘶哑地说:“你可能说两件事来……”
罗宜宁叹口气,她望着窗外,轻声地说:“你小时候喜欢吃那种山药糕,吃好多。闹到最后积食,让你少吃些你却不肯,便是不吃饭都要吃它,有次吐得满床都是,半夜还要被吵起来给你收拾。”
“后来你还要吃它,真是不懂你在想什,有次你就跟说。你次见到时候,便是叫你过来请吃山药糕,你觉得那是最好吃糕点。”宜宁想到那个有些怯弱年幼程琅,想到他曾经这诚意地待她,嘴角也露出丝微笑。
怒意,轻轻吐口气。
马车跑得越来越快。
*
宜宁坐在罗汉床边,她整理自己衣襟,继续说:“你会想要杀吗?还是告诉陆嘉学,让他来杀?”
程琅嘴唇微动,他几乎是不可置信。他缓缓地走上前,低声道:“您……您……”
她继续说,“你在那里住着不愿意回程家去。程家婆子来找你,但是哪儿都找不到你人,着急,发动家里丫头婆子到处找你,还是找不到……结果她们走才发现你藏在衣橱里,还在里面睡着。真是哭笑不得,打你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程琅边听她说手边发抖,情绪实在是太过激烈,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去表达……
宜宁对他淡淡笑说:“阿琅,要是想杀,你现在就动手。你为陆嘉学做事,肯定不需要个知道他秘密人存在……”
其实她知道程琅不会杀他,这番话也不过是在试探他究竟在想什而已。
“不是!”程琅突然打断她话,他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目光带着种沉重悲伤,似乎也是被逼到极致反而隐忍起来,他握紧手中匕首,“你告诉……是不是……您怎、怎就是……”
宜宁缓缓地点头:“知道,记得那些事。你不要多问为什,活得很小心谨慎——都是被害死过次人,再这般愚蠢恐怕命也不会长。”她继续说,“你若不是拿她逼,也不会跟你说。但你为什非要问呢?”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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