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茶寮出来,回新桥胡同途中,罗慎远问轿外人:“英国公府近日可有信来?”
“刚来。”外头人说,“小放在您书房里。”
罗慎远嗯声,等轿子到新桥胡同胡同口,他才看到有辆马车停在他家门外。
是孙家马车。
马车上被丫头扶着下来个人,她抬起头时候看着罗慎远:“慎远哥哥,直在等你。”
以上尸首,虽然穿是方甲胄。但是翻看之后发现,其拇指有茧、腿侧有伤,皮肤黝黑。应该不是汉人,看他们信,推测应当就是瓦刺部人。”
“你是说,军实际伤亡应该没有三万?”有人好奇地问,“那剩下这多人呢?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罗慎远说得太过离奇,徐渭也觉得蹊跷:“——这如何说得通。可见到魏凌尸首?”
罗慎远摇摇头:“要是见魏凌尸首,那就说不通。”
杨凌听懂罗慎远意思,有些惊讶:“你是说——魏凌没有死?”
夜里太凉,罗慎远请她进前厅。他吩咐丫头给她上姜茶驱寒。孙从婉捧着手里姜茶,突然有点想哭。
罗慎远其实是个非常细心人,只要他愿意,他能够对别人非常好。
原来他刚到京城来求学时候就是这样,能注意到别人言行,别人所求。她读书读得心不在焉,他就猜到她发小小表妹要来看她,提前让她下学。她叫丫头端热水进来续茶,他就知道是自己讲得枯燥,然后转话题。她觉得他非常体贴,后来才发现那是因为这个人非常敏感,或者天性擅长注意别人。
也许这就是智多近于妖,擅于推断,因为她联想到后来罗慎远做事之后,真不寒而栗!
“第次见到你时候,”孙从婉说,“就觉得你非常特别。你立在父亲书房外那株墨竹旁边,抬头看竹子长势。别门生都进来给父亲请安,你却是父亲亲自出去迎接,才知道你就是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罗慎远从来都不会把话说得太绝对,“见尸身才能说他死,现在谁都不知道。兵部已经派左侍郎肖左云前去宣府,宣府现在又增兵力,还有陆嘉学副将在,边关应该是稳固。”
说到这里,有人倒是感概句:“要是英国公真死……戎马生落到这个下场,倒也是可怜。听说他家里老老,小小,连个主事人都没有。要是魏凌真没,魏家因此败也说不定。”
罗慎远握着茶杯手微微僵。
“朝上陆嘉学也没有为他求情。”又有人说,“他倒是够无情。”
“他确该屹立多年不倒。”罗慎远只说这句就不再说。手里剥好毛豆碟递给徐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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