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学士捏着酒盅,看罗慎远眼,对徐渭道:“你家学生这状态不对,你瞧他面色没有变化,气息却有些紊乱。你该是坐轿子过来吧?”
“谢大人多虑,是路上赶得急些。”罗慎远只是道。
徐渭又道:“现在说他做什。魏凌这刚被皇上召进皇宫里,你们猜里面是什情景?”
“朝廷上下都以为他是战死,看这没死比死还麻烦。”谢大学士道。
徐渭笑着摇摇手指:“慎远,你跟谢大学士说说。”
上走,立在旁边内侍向他屈膝跪下道:“国公爷,请卸甲吧。”
魏凌什也没有说,手解开甲胄,挥手扬,沉重铁甲就落在托盘上,溅起雨滴。沉得内侍手都差点没撑住。
乾清宫大门缓缓打开,魏凌径直往里走。
宫门关闭之后,再无人知道里面发生什。
徐渭和已经七十多岁谢大学士在喝茶,谢大学士难得出来趟。他资历老,在朝中算是中立派,皇上对他也很器重。他虽然不是任何派系,却与徐渭却是多年莫逆之交。
罗慎远应是,伸手拿桌上盘中粒花生摆在中间,道:“英国公这次非但不会有麻烦,反而会被皇上犒赏。因为他为朝廷打场胜仗,击退瓦刺到关外五十里。而且成功地为朝廷挖出个内*,这个内*深植朝廷内多年,殆害无穷。”
谢大学士这次疑惑不解:“他不是三万大军全灭吗,怎又打胜仗?看陆嘉学都要弃他这枚棋。”
陆嘉学玩儿政治是很成熟,当时他接到线报。魏凌集结上下西路三万兵马在平远堡全灭,甚至都没有上报监军之后,他就知道英国公已经没有救必要。保他只会让皇上不快。陆嘉学不会为无赶紧要人做费力不讨好事。
后来也不知道他抽什风,又保他回。
徐渭接着笑笑:“魏凌这次是厉害,别说陆嘉学,等都被他骗去。后面肯定有高手在给他出谋划策,不然他魏凌个武将,哪里来
徐渭亲自给谢大学士烫壶酒,夹两片卤肉放到他碟里:“谢大人可得尝尝,他们家卤肉配香蒜最好吃。”
谢大学士把胡子,连连推他手:“徐大人,这可不敢多吃!你们那小友呢——怎还没来?”
“怎知道他。”徐渭作为清流派中中流砥柱,向是廉洁奉公。不贪财不贪色,唯这点爱好不容易,他夹片卤肉配烫熟酒,再嚼瓣香蒜,味道极美。谢大学士年老,鼻子不好,倒也没觉得有什。
这时候罗慎远跨入门内,向两位大人拱手道:“对不住二位大人,路上有事耽搁。”
“来坐吧,再添副碗筷。”徐渭叫小厮拿碗筷上来,罗慎远随即盘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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