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摇摇头,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点想哭。她觉得这样被逼哭真太没有面子,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但身体却有自个儿意志。不觉就股酸意弥漫眼眶,眼前有些模糊。
罗慎远很讶然,然后才后退几步,似乎不该这逼她,还是要步步慢慢来。他叹道:“好,坐下来再说话吧。”
她别过头看着远处青山绿水,从半山腰看过去,还没有收麦田绿油油,有农家人在赶牛车,有光屁股小童在河里洗澡。有斜斜炊烟冒出来,隐隐听到来大嗓门农妇喊孩子回家声音。也是,快要到晌午。
她回过头看到罗慎远,他自己把右手包下,缠着段白色绫布。以右手握着茶杯,似乎自嘲般说:“别怕,无论怎说,还是你三哥。”
“知道。”她默默地说。然后提茶壶,罗慎远也正要去提。她就把茶壶拎到自己这边来,不放他那边去。
有人庇佑,她敢呵斥妹妹吗?
家里来个讲《春秋》老师,喜欢她胜过喜欢妹妹,经常向父亲夸奖她。继母看她眼神就透出三分寒意,她就连这个老师都疏远。
那天罗慎远突然亲她时候,她就很怕,或者说是对未知恐惧,他走之后很久她还在浑身发颤。
她还在走神,罗慎远却逼近宜宁,语气低沉:“怕?”
当然怕——别靠近!
罗慎远挑挑眉,然后突然就笑:“宜宁,是要给你倒茶!”
宜宁掩饰般咳嗽声,把茶口喝,然后站起来屈身行礼道:“既然三哥没有别事,那宜宁就先告辞。”
“等等。”他手指敲敲石桌,“还有话没说。”
宜宁只能再坐回去,看到罗慎远沉思很久:“那日宫宴事已经知道。”他说道,“你父亲担心不无道理,不论是皇后想让你与三皇子联姻,还是皇上可能有别心思,对你都太不利。三皇子懦弱,醉心于旁道,肯定是扶不起来,皇位争夺永远是你死活,而三皇子还比不上当年皇上十分之隐忍,并不看好他。至于后者……皇上不算昏聩,倒觉得他不会做出太荒唐事。只是话已出口,要是不说圆,他日有人秋后算账,或者皇上终有日要清算簪缨世家,那欺君之罪是免不。”
帝王最是无情人
“三哥,不知道该怎说……”她闭上眼睛,别事情她都能利落干净,唯独这种事她迟钝又拖泥带水。
“从不讨厌你,但你、你别这般。”
她好像真很怕样子啊,有点站不稳,上次他就感觉到。
这也算是宜宁不为人知地方,当真有点可爱。
“你以后再靠近,就不会像原来那样……明白吗?”罗慎远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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