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他摸摸宜宁头,声音柔和些,“你是新娘子,要出嫁。这些事有人去管,快回去吧。”
宜宁听得突然鼻子发酸。这才跟着神机营人往东院去。
魏老太太等人见她无事才放下心来。见宜宁妆有点淡,又忙叫人给她补妆。这才戴上整套头面,由全福人定北侯夫人给她插金簪,正式地着大状。
府里又敲锣打鼓
浓烈金光里,屋子里黑影笼着他半边侧脸,那个曾经笑容满面人脸严峻冷漠。
“好。”宜宁答道,随后她就跨出房门。
她准备去叫个小厮去请父亲过来,但靠着廊柱,又静很久。
直到有个声音淡淡地叫她:“宜宁。”
宜宁回过头,看到穿着大红吉服罗慎远从抄手游廊上走过来,他步子很大,高大身影镀着夕阳金光,身后跟着他是神机营人。
眼,外面太阳光快要收拢起来。
宜宁觉得这种气氛实在是诡异,也没有进来说话,天色渐渐黑下来,快要耽误时辰。
她朝外走去,想到外面喊个小厮去看看,却听到背后那个人突然开口说:“她也叫宜宁。”
她心顿时猛地跳,连怎反应都忘。手抓着门框渐渐泛白,抓得指甲生疼。
那种说不清究竟是愤怒还是悲哀情绪不停地翻腾。陆嘉学经历过这多,bao乱和战争,大风大浪,如今他站在权力顶端肆意别人生死,居然还记得当年侯府里,他是个普通庶子时候娶过妻子。
宜宁瞬间有些恍惚,这个人身影和另个笑容满面人重叠。但他没有笑,吉服甚至有几分肃杀味道。
他背手走到宜宁面前,然后捏住她手,打量她没有大碍,似乎松口气道:“叫人送你回东院去。你休息下就要上花轿,不要误吉时。”
宜宁还关心刚才那些贼人:“三哥,那些人抓到吗?”
“抓到,还在审问。”罗慎远道,“快回去吧。未成亲之前,你不得见。”
“陆都督送来嫁妆里面……是人头。”宜宁临走之前跟罗慎远说,“猜他至少杀个副指挥使,否则不会把人头运回来。你要告诉父亲声。”
为什要突然提起?
宜宁让自己语气尽量非常平淡:“义父在说什,不太明白。”
陆嘉学只是突然想说而已,也许真是黑夜太过岑寂,记忆却越发清晰。费尽辛苦得来人,万般疼爱人就这没有。曾经愤怒和绝望,恨不得毁灭切情绪,现在也不过是傍晚余晖里句简单而平淡陈述。
“你不用明白。”他平淡地说,“现在应该已经差不多,去把你父亲叫进来吧。”
宜宁望着傍晚太阳,她回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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