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学放平整脚,道:“这也不是,那那箱子里除他儿子项上人头,还有他们私通瓦刺罪证。他们想拿回去,否则曾应坤教子无方,反而纵容曾珩忤逆成性,酿成大错,肯定是要抄家灭族。”。
魏凌觉得奇怪,曾应坤在大同做大同总兵,他儿子怎会想通敌卖国?
“瓦刺部与边界通商,四成利都在他手上。”陆嘉学说,“他倒也不是真通敌卖国。只是从瓦刺人手中获利,两方互利共存。他们家靠这个发家,整个山西遍布商号。你去便是关马市断人家财路,不整你整谁?”
这财发得不易。
魏凌语气稍微松点,但是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你也太险些。宜宁今日出嫁,要是惹出什岔子……”
夜色浓重,英国公府东院书房里,气氛凝滞。
魏凌手背青筋隆起。如果坐在他面前不是陆嘉学,也许他早就忍不住发火。
陆嘉学却缓缓地摆手,沉吟道:“你先不要生气,倒也没有坏你女儿亲事。有皇命在身,必须要捉拿*细。”
“你箱子里装人头是大同总兵曾应坤?”魏凌沉口气问道。
否则陆嘉学怎会大费周章从山西把人头运回来,魏凌在想他是不是已经找到*细,在玩先斩后奏。如果是普通*细,自然不需要他如此大费周章,那这个*细身份可能非常特殊。
“抓他们人有用。”陆嘉学摆手让他别说,“再者不是救你女儿吗,她又没有真伤着。”
魏凌想到陆嘉学斩杀曾应坤儿子,也算是帮他,才没有说什。他跟陆嘉学生死这多年都过来,十分解他脾性,不重要人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生死,就算是魏宜宁也样。
“比起你今日嫁女儿,反倒更关心罗慎远。”陆嘉学说,“曾应坤儿子通敌叛国倒也罢,奇是,他
陆嘉学摇摇头道:“他不是*细,曾应坤虽然行事霸道,却也是代名将,还做不出这等通敌卖国事。”他继续说,“卖国是他儿子曾珩,靠他父亲荫蔽做个镇抚司镇抚。虽说官职很小,但在大同却是个土皇帝,他爹宠溺儿子,竟连虎符都放在他儿子房间里。”
陆嘉学喝口茶润喉:“这人也是聪明绝顶,*佞狡诈之辈。在大同差点被他暗算,狗胆包天,就把他杀。”
“你把曾应坤儿子杀?”魏凌有些吃惊,就算他跟曾应坤不熟,也知道这人原配早死,就留这个独子。曾应坤那等戎马生人物,对这结发妻子痴情可不般,竟也没有续弦。这唯儿子就是他眼中宝心头肉。
“杀不得吗?”陆嘉学看他眼。
魏凌嘴角抿:“你杀他儿子,所以曾应坤派人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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