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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
苦寒，京城中
片肃杀，死伤者众。
罗慎远看
他眼：“你知不知道，你死是件多容易事？你既然珍惜她救回来命，就别激怒
。”
陆嘉学沉默，好像又回到当初侯府庶子身上，无所有。
罗慎远俯下身，看着他身上渗血绷带，笑说：“放心，不会让你死。不过——你这辈子也别想回来。也只是来见你最后次，半个月后会送你去边关驻守。”
“至于你和她过去事，毕竟，那就是过去事。”罗慎远站起身，走出牢房。
他最后轻轻地说：“陆大人，再见。”
自他救罗宜宁之后，仿佛是解开某个心结，竟然比原来更逍遥，身陷牢狱也毫不在意。
也许是终于完成某个抱憾之事吧。
“罗阁老过来啊！”陆嘉学嘲讽地笑笑，用女人让他折服，他自然没什
尊敬。
罗慎远站到他面前，他突然想起，这个牢曾经关过杨凌。他就在这里半跪着，握着杨凌手听完他最后席话。
然后他决定，要让天地间正气永存。
咯地笑。
他这才放松，靠着门框看着那两母子。
她低头和宝哥儿说话，也不知道说什，抬头却是灿烂笑容：“你终于醒！要不要吃什？”
“饺子。”罗慎远说。“羊肉馅那个。”
“那去给你做。”她把宝哥儿交给他，然后带着丫头去厨房。
陆嘉学不再说话，他看到罗慎远消失，才捏紧手中珠串。
耳边是她声音，交织在牢房昏暗光线中，如春光明媚：“陆嘉学，你为什娶啊？……陆嘉学，为什笑字难看啊！昙花有什好看……陆嘉学，你抱回来狗好丑啊！”最后那个声音是，“疼不疼？陆嘉学，疼不疼？”
他闭上眼睛，嘴角露出淡淡笑容。
疼啊，罗宜宁。
再疼，也没有，连疼他都不会拥有。
不管是以什方式，和手段。
“你心里想什，都知道。”罗慎远慢慢走到陆嘉学身边，语气淡淡。
这个曾经在他面前卑微青年，现在举手投足气势十足，有凌云之志，有毫无顾忌凌厉手段。
确厉害。
陆嘉学笑笑：“阁老没拿宜宁撒气？”
罗慎远抱着他儿子，宝哥儿在爹怀里扭，然后个小巴掌糊上他爹脸。罗慎远捏着儿子软和脸，居然对他笑笑：“你迟早落手里，知不知道？”
宝哥儿年幼懵懂，这冷面怪人笑什呢！他并不知道未来漫长读书路，会在父亲威严管教下度过。
罗慎远吃早膳后不久，就立刻要去处理剩下事。
他乘马车，先去牢里看陆嘉学。
陆嘉学正躺着喝茶，半死不活，神情却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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