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颂睫毛颤下,终于在这种强大温柔中低下头。他握紧双手,像是鼓很大勇气字顿道:“齐晚,对不起。”
齐晚眨下眼,他没有讨厌地说听不见大声点,也没有说不够真情实感再多说几遍,他只是不咸不淡地回句:“奥,知道。”
然后又加句:“没事。”
三个字砸得安颂心头痛。
他眼圈慢慢红。
但齐晚并不准备放弃公开处刑。他手掌又是挥:“第二,算,给马塞巴豆也太降智就不说。”
他换个手掌再挥下,像要戳安颂鼻子样:“第三,你没用铁箭头,别人想让被扎个窟窿退赛,你只想让脱个臼。终上所述,你要是真诚道歉,就当你将功补过。”
安颂被齐晚说得脸皮发烫,他骄傲叫嚣着让他不要低头。但齐晚不急不躁分析和毫不作假坦诚又让他觉得自己像紫外灯下被穿透细菌。
这里没有摄像头,齐晚也没演戏,他只是真诚地想要个说法。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道歉又有什用,如果道歉有用,说明齐晚已经准备原谅自己吗?
邵知寒心想小家伙这是要秋后算账?
安颂也被突如其来动静吓得本能抖,警惕地看着齐晚,副视死如归样子。
齐晚看起来有点生气,他直说:“都知道。”
安颂咽口口水,不蒸馒头争口气地回视,要打要骂他都接着。
结果齐晚叉着腰开口却是:“你都不给道歉?”
真有人可以从荆棘中滚过再拔掉身刺给人怀抱吗?
如果他也曾被这样拥抱过,是不是就不会越走越错。
他觉得齐晚像黑夜中只萤火虫,
安颂被这个想法吓跳。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齐晚。
长时间和双眼睛对视,很多时候会不好意思或者别扭,但这次安颂却不想把眼睛移开。
他从没有客观地审视过这双漂亮眼睛,齐晚认真时候眼眸平静又从容,没平日活泼和倔强,只剩下圆润和纯粹,像湾能包容切深海。
他在圈子里摸爬滚打这多年,这是第次被毫无欲念地长时间注视着。
安颂懵。
别开玩笑,道歉有用话,还要警察干嘛。但他发现齐晚直拧着眉头看他,非常认真样子。
安颂迷茫地问:“道歉这些事就不算吗?”
“第,”齐晚清下嗓子,他举起手才发现绷带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比划不数字,于是就把整个手掌挥舞下,“第,你只动速降手套,为就是让出丑,要是多等会儿别手套也会送上来。但你要真恨你就应该在轮子和桥上动手,那样就可以直接和板子块完蛋。”
安颂扭过去脸,像是羞于承认自己残存点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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