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邵知寒知道,有些人注定要游走在边缘之地,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感受到生命真实和自由。
他和齐晚原因或许不同,但他永远都能明白。
其实齐晚也好奇过,每天出事人那多,总不能每个人都有机会被送到运动之国回炉重造,那为什会选中他?
也许冥冥之中每个人体内都有颗种子,而他种子注定要在风浪中生长。
不论是出于民族自尊,还是出于直藏在心底渴望,齐晚都无路可退也不想后退。
【这他妈给这道德绑架呢?】
【们民族还有人敢拿炸药包炸碉堡,你他妈怎不去啊】
【天晚晚别上当啊,觉得这人就是故意找事来】
【寒哥怎都不劝劝,别让晚晚上头啊】
邵知寒没有劝,他早该知道齐晚选择。
徒手攀登,赤羽岩。
邵知寒眼皮跳,看格吉尔目光像淬冰刃。
陆望倒吸口气眼睛眨巴得像扑棱蛾,他怀疑自己听错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玩意儿?那块八百米高花岗岩?徒手?”
不是他大惊小怪,这话任谁听心里也得咯噔下。
赤羽岩是国内最高花岗岩巨型独石,大部分立面都将近90°,甚至还有比直上直下更可怕仰角。
他直视格吉尔眼睛掷地有声地说:“敢。”
“Cool.”格吉尔吹个口哨,他留下
其实古往今来世界攀岩第人曾徒手爬上更高九百米花岗岩,他母亲在接受采访时被问到为什会支持儿子这样冒险挑战。
那位母亲说:这是他热爱,人生短暂,不希望孩子度过黯淡而安全生。
邵知寒曾听人说过句话,当时邵鸿还批判这说法闭门造车,但他自己直很喜欢——
“有些人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内心深处声音,并生依此行事。这些人要变成疯子,要成为传奇。”
邵鸿觉得这种所谓内心深处声音如果不能合得上世俗价值,就是无是处自催眠。
除又高又陡之外,赤羽岩另可怕之处在于它整体光滑无比,岩壁上只有少许岩缝和火柴盒那宽挂架,别说徒手,就算是有顶绳保护也不是能轻易攀上去。
那高高度,完全无保护措施,就不说失手,爬到半力竭怎办,抽筋怎办,无路可上怎办,连个后悔地方都没有,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他妈徒手攀赤羽岩那就是疯。
舒曼曼站出来辞色认真地说:“格吉尔先生既然来到节目就该遵守节目规则,没必要节外生枝,您如果觉得不公平直接退出即可。”
格吉尔嘴角挑根本没看舒曼曼,他只寻衅地睨着齐晚:“小朋友不敢也正常,毕竟整个黄种人里面都没有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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