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头没尾问:“小凡哥,人为什会离婚呢?”
丁凡喉头哽,窗户大开着,吹进来风对他来说正清爽,但丁凡还是拿出条大围巾给齐晚裹上。
丁凡有点担心,问他为什突然问这个。
齐晚淡淡笑下,没力气地指下桌上书:“没什,就是刚才翻书,看到《孔雀东南飞》。”
丁凡松下口气,他想想解释:“结婚和离婚,笼统来说,应该都分内在和外在两部分原因。”
去年生日,爸爸和妈妈起亲他,然后他闭眼睛许愿时候眯着眼偷偷看见爸爸亲妈妈。
他许,愿爸爸妈妈永远幸福和满。
可是怪他睁眼,天也不遂他。
老师说,爸爸最爱妈妈和小挽。
爸爸和妈妈相爱很多很多年。
怎会,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是什概念,齐晚脑袋已经无法转动,他只知道自己班上最年轻老师都已经三十岁,他听说十八岁才算成年才可以自己做主,而他,活不过二十岁。
齐晚僵在原地,茫然无措。
他以为这会是他最大噩耗,却没想到,齐远恪下句话才真正断他所有路。
“如果你坚决不肯要二胎,就把离婚协议签吧。”
看他。
齐晚扯出拼图,摆出副兴趣盎然样子等爸爸进来。
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齐远恪还是没有来。
齐晚心里发慌,他没有头绪地下楼,兜兜转转还是走向他命中注定那个下午,那间书房。
书房门紧闭,能听出来声音被刻意压着,但齐晚无法控制地把耳朵贴上门缝。
齐晚靠着丁凡肩头闷闷说:“哥,听不懂。”
丁凡也不过比他大两岁,只能把别处看加工下照
他们婚姻是最最美好。
齐晚眨眼,泪珠像碎句子散落地。
丁凡回来时,齐晚已经收拾好拼图,他坐在窗边看树上小鸟家围在起唱歌。
丁凡买回来风筝很漂亮,是只彩凤,拖着长长尾巴,飞起来定很好看。
丁凡要放风筝给他看,齐晚却懒懒得不想动。
字字诛心。
齐晚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门口,他回到卧室,坐在摆满拼图桌子前。
拼图是按去年生日时家人合照定制。
已经拼完半,留下永远也不会拼好另半,像被风吹散沙子。
齐晚安静坐着,没有发出点声响,他张着嘴大口呼吸,却感觉自己已经死。
“竹馨,这件事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小挽根本就活不过二十岁!”
齐远恪话像道惊雷把齐晚劈在原地,他慢慢碎裂,步也无法动弹。
活不过,二十岁……
妈妈不是直说他以后会慢慢好起来吗?
还说等他好要篮球足球过山车样不落地带他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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