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假装累要邵知寒拉他走,趁机又黏糊糊地把手塞人家手心里。
他们曾经都陪着对方走过那远路,有好,有坏,有开心骄傲,也有撕心裂肺。
现在齐晚只想牵着邵知寒步脚印地找到神庙,然后在最圣洁美丽地方告诉他自己心愿。
偶尔有苍鹰掠过松柏,树顶雪在抖翅间纷纷洒落,像雾样轻。
“你怎都不去看看四处景色啊?”齐晚好奇地问。他觉得这里哪哪都好看,邵知寒却只是路爬山。
第二天,两人从山脚开始登峰。阿斯普山靠近北方国境线,最高海拔将近四千米,天打个来回肯定不够。但要是爬上去再滑雪下来倒是可以考虑。
齐晚四处张望:“直升机呢?”
邵知寒反问:“你不是要自己爬吗?”
齐晚:“是啊,但是上去后滑雪下来,你不得坐飞机下来吗?”
邵知寒把护目镜推上去,捏住齐晚下巴说:“你以为以后路还会让你个人走吗?”
出来个白色小药瓶,齐晚捡起来看,上面药名写着:Oxazepam。
不认识,还没等问就被邵知寒把拿走。
齐晚好奇:“这是什啊?”
“感冒药。”邵知寒面无表情地叮嘱:“多穿点,别冻着。”
齐晚看着邵知寒嘴角翘起点,他最近得新乐趣,邵知寒本正经样子特别好玩,惹毛后但又每根汗毛都憋着不生气样子更好玩,脸严肃却只有耳朵尖尖偷偷发红样子最最好玩。
“都差不多。”邵知寒抬头配合着齐晚把四处观望圈,又继续低头爬山。
海拔越高,空气也越冷,邵知寒话越来越少,手心汗却越来越多,齐晚挠挠他手心:“你很热吗?”
邵知寒声音发紧
齐晚眨眨眼,所以邵知寒其实很会滑雪啊。他撇撇嘴拍邵知寒肩膀:“别耍帅戴好护目镜,会儿雪盲!”
邵知寒轻笑声,他走在齐晚身边两人起爬山。
阿斯普山终年积雪,几乎全部山体都被白雪覆盖,苍茫片,偶尔会见有几棵苍松和挺立岩石从雪层下冒出头来。
太阳很好,正午时高处雪层表面像融化样晶晶闪闪。置身在雪山中心情也像被擦拭遍,无比宁静,好像天地间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厚厚雪把切杂音都吸收,齐晚和邵知寒只能听见彼此,每个脚步都在干净雪面上留下独无二印记。
他腿歪坐地毯上扒着邵知寒膝头撒娇问:“那冷你抱吗?给衣服穿吗?”
邵知寒无奈地抿紧唇,齐晚最近怎这会得寸进尺,以前懵懂纯情小鹿乱撞孩子去哪?
“给吗给吗?”齐晚还在继续晃着膝头问。
邵知寒头疼:“命都给你。”
齐晚傻乐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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