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风、庭风!”南青禾边跑边念着庭风名字,他已经完全失控,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南青禾终于来到草屋门外,李二先掀开草帘走进去。
房间内传来个沙哑男音:“李二,你回来,陛下……陛下他如何?”
“摄政王这想知道朕情况,何不亲自出来问候?”南青禾恨恨地道,明明没死,却要藏起来害他伤心难过,如何不恨?!但他心中又如释重负,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屋里传来瓷碗打碎声音。
“不、不要!民说句句属实啊陛下!”李二大力挣开士兵钳制,从怀中掏出枚玉佩,“这是摄政王给,让草民卖换钱那!”
“住手。”南青禾眼就认出,这玉佩确是庭风贴身之物,他又惊又喜地道,“摄政王在哪,快带去见他!”狂喜之下,连皇帝自称都扔。
“在、在……在草民家中!”李二伸手指向远方草屋。
“小六子,们快早走!”南青禾急切地道。
“诺!”小六子扶着南青禾,刚抬起脚步,李二阻拦道,“陛下别去,摄政王……可能不愿见您!”
南青禾冲进去,看见呆呆地坐在床边,瞳孔暗淡无光,瓷片碎地。
南青禾看着眼前男子,从前人之下万人之上摄政王,却瞎眼睛,穿着破烂布衣,躲在这山林中草屋,顿时心如刀绞。
南青禾扑进庭风怀中,又怕他身上伤口崩开,赶紧松手,又怕眼前之人消失,又慌忙攥紧他衣袖,“庭风,还好,还好你还活着!”青禾泪水顺着脸庞流淌下来,滴在庭风脸上。
庭风抬头看向南青禾,眼神没有焦点,哑声道,“青禾,你怎来……不是故意惹你伤心,是怕见到现在,你会失望……”
“你怎会这想!”南青禾把推开庭风,用力甩他个耳光,“是不会离开
“你说什?!”南青禾把揪住李二衣领,怒道,“摄政王怎可能不愿见朕,到底发什什,你把话说清楚!”
“回……回陛下话,摄政王那日从悬崖坠落,虽被树杈垫下,但筋脉寸断,眼睛也盲!”李二颤声道,“他那日喝醉酒,口中说着不想拖累陛下,让您觉得他殉国也好……今日听闻陛下来崖底,摄政王让草民替他看看陛下……”
“筋脉寸断,眼睛也盲……?”南青禾松开李二,喃喃道,转而怒道,“又怎会因此嫌弃他……他为什要瞒着?!”小腹前所未有坠痛,但南青禾已经顾不得,他命李二马上带路,他恨不得即刻就扑进庭风怀中。
李二急忙应允,领着南青禾向草屋奔去。
“陛下,请慢点,别伤到腹中胎儿。”小六子紧张地跟在南青禾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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